一抹黑色的身影,站在水譚裏,除了緊握成拳的手滴著水滴,還有埋在水裏的腳。身上並沒有挨上一滴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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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寂言啊!你長大了,身體可能會有一些變化,但是你不要害怕,你隻要晚上不出去就行了!”
“寂言啊!你有事一定要找為父,不要自作主張。”
“還有,你的身體一定不能給任何人看,白天可以,晚上你不可以脫衣服,絕對不行。”
“現在最重要的一點,你不可以對任何人產生感情!如果……你隻可以喜歡和你的身體一模一樣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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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寂言腦海裏一直回響著今天這個怪異爹爹所說的話,特別是最後一句,伊寂言的眼角,嘴角不停抽搐。
手裏又向水譚揮了幾拳,嘴裏嘀咕“果然是坑爹!居然讓自己的兒子去愛男人?!”
伊寂言盯著水譚裏的自己,一身夜行衣,把挺拔的身材展示的若隱若現,長發被高高地綁起,身上沒有任何首飾,但看起來仍然風華絕代,最重要的是――那把騷包的扇紙終於滾蛋了…
這位所謂的爹爹到底是什麼人,自己又是什麼身份?
伊寂言身形一動,人便消失在原地,在水譚不遠的樹木上躺著,翹著二郎腿,悠悠地晃著,好不自在。
“會不會是神馬高大雄偉的身世,然後再來個坑娘的背負,再挖個大坑給你跳,然後…再也爬不出來?天啊!這得多雷人啊!”伊寂言開始了瘋狂的猜測,到最後,終於放棄了。
伊寂言這輩子,最怕什麼?那就是麻煩,而且最討厭的就是,別人已經挖了個大坑,讓你去跳,最後還來個屎不認帳。
這算什麼?所以伊大小姐決定,這一生要來個‘做人要低調’,再也不惹事了,繼續呆在攝政王府裏,做一個享受左擁右抱,周圍都是美女的――大紈絝!
話說,她穿到這句身體的時候根本不知道原主人為什麼屎!自己之所以沒有被知道自己不是正牌貨,是因為,這位世子從小就沒有出過院子,除了自己的名字,連自己的身份都不知道,身邊隻有一個在十三歲的時候,她那所謂的娘親送來的婢女――媛兒。
至於十歲的時候,即墨卿衣有沒有跟她說過那件事,她真的不知道,她並沒有繼承原主的記憶,所以能讓即墨卿衣不懷疑,也是伊寂言誤打誤撞的,而且即墨卿衣並不相信借屍還魂。
伊寂言還覺得奇怪的是,為什麼這具身子,明明沒有出去過,為什麼會有伊家的功法,而且,已經有了差不多兩甲子的內力【一甲子=六十年】,這一切都太奇怪。
這具身體,是個大坑啊……
而想到自己出現在青樓的原因不過是某位世子,見到了某位侍衛看著一本chungong圖,然後突發奇想,再然後,就出現在了青樓……
伊家功法修得主要是精神力,如果精神力夠強,可以操控任何東西,如果修煉到了中上層,就可以使用小型的言靈,到這裏,就要自己修煉了,畢竟精神力是無限的。
“呼……”伊寂言呼了口氣,這具身體太多東西不知道來源,秘密越多,謎團越大,謎團越大,也就代表――麻煩越大。伊寂言現在真特麼的想把一刀捅死自己那作屎的未婚夫!
伊寂言見天色也快亮了,就晃著身子,慢悠悠地往一個方向飄去,路上,伊寂言感覺心好累,不會再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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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回府,伊寂言就趴在床,上,身體像粘在chuang上一樣,屎都不肯離開那張床的懷抱。
即墨卿衣經過昨天的談話,也熟悉了很多,一大早就來到伊寂言的院子裏。看著懶蟲一樣的伊寂言,深表無奈啊!
但是,即墨卿衣也寵著伊寂言,白天,伊寂言就窩在被窩裏,晚上就去當夜貓子。最後,即墨卿衣看著飯桌的對麵一直閉著眼睛吃飯的某人,終於忍無可忍。
於是,‘啪’的一聲,重重地放下筷子。可是某人還是沒有任何動作,機械般吃著飯,夾菜,吃下,刨飯,再夾菜,吃下,刨飯……
即墨卿衣頭疼的用手揉揉自己的太陽穴,心裏無奈到黑雲密布。
作為某人的父親,想請某人吃飯以表父愛。因為某人實在是太難請,每次都是睡著在半路,每次都會以失敗告終。
終於,今天,某人雖然是閉著眼睛吃飯,但是總好過睡死過去吧?
接著,攝政王府的某間書房內,徹夜通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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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嗬嗬,雖然本作不是個更文狂,但是,本作不會停更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