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陽西下,耀眼的陽光變得血紅,鋪灑在地麵,給一切蒙上了一層朦朧。

遍地鮮血,散發著濃重的血腥味,泥土被染紅。

“噗!”一口鮮血噴出,把剛剛幹澀的地麵再次染濕,血紅的顏色變得更深。伊寂言渾身狼狽,一身月白已被染上了血色,衣服被鋒利的爪子割爛,隻能勉強的看得出原型。

伊寂言抬起手,用手背抹了一把嘴角,眼神一凝,反射性地想踹飛背後的偷襲,可是想到現在的處境,動作一僵,整個人就被壓趴在地,形象全無。

眼神毫無波瀾地看著背後因為見到獵物的狼狽而興奮不已的豹子,扯了扯嘴角,低咒道“shit!”

要不是因為怕看台的那幾個人,‘他’用得著這樣麼!不就是想討個軍師麼,怎麼還要把命搭上?說好的佳人才子呢?!

豹子舔了舔自己的爪子,也不急著吃掉伊寂言,它還不餓,阿三的一半身體還沒被吃完呢!畢竟它今天每天都有人送吃的,保持在不餓也不飽的狀態。

伊寂言猛得被豹子一爪子拍飛,整個人騰空,還沒落地。又被一拍,撞上了圍牆,一口血又噴了出來。

伊寂言整個人都不好了,渾身痛的要死,感覺骨頭都錯位了!

豹子不等伊寂言喘口氣,再次撲上來,伊寂言卻默默在那等著,也不動,周圍一片吸氣聲。等到豹子的爪子要輕吻自己的時候,不顧形象地往旁邊滾了好幾圈,衣服上沾上了血色的泥土。

眾人呼地鬆一口氣,即墨旭玥抓緊扇子的手也放鬆了下來,即墨卿衣從一開始緊皺的眉頭一直沒撫平,剛才伊寂言那危險的動作已經不是一兩次了,從‘他’被推出來開始,就一直這樣躲著那豹子。雖說可以保存體力,而且防止意外,可是風險很大,這不,伊寂言身上的傷就是自己躲避地不及時而傷到的。至於真相…

說實話,伊寂言被推出來的時候大家都沒反應過來,直到豹子吼叫著開始攻擊伊寂言,心就提到嗓子那裏,除了百姓不知情,其他人都知道被推進去的人是誰,反應過來,異常統一地看向即墨卿衣,畢竟在場的是他‘兒子’啊!

即墨卿衣果然皺起了眉頭,眼神淩厲地掃過周圍,所有人都反射性地一縮脖子,當鴕鳥不出聲。即墨卿衣看著鬥獸場裏因為‘躲閃不及’而‘不小心’被抓傷的伊寂言,猛得站起身,就要下去,卻被一隻手攔住了。

即墨卿衣看向這隻手的主人,血眸沒有任何情緒,麵無表情地與即墨旭玥對視,他希望他這個侄子能給他一個合適的理由。

即墨旭玥看著這樣子的皇叔,內心不由得扶額,吐出兩個字“賭約。”

即墨卿衣沒有說話,與即墨旭玥對視了好一會,才收回視線,坐回自己的位置,皺著眉頭看著鬥獸場的‘表演’。

——

於是,伊寂言很淒涼的因為一個賭約被欺負成這個地步,伊寂言有些欲哭無淚啊!

伊寂言被豹子一爪子拍到胸口,伊寂言被拍飛,滾落到地上,再次吐出一口鮮血。此時伊寂言一直不忘吐槽。

他大爺的,那個變態宮主還真打算不來?再沒人出手,她可就要死!tm那群皇室有沒有良心啊!

伊寂言發絲遮住眼睛,恰好掩飾主了眼裏的陰霾。再沒人出手,她可不想白死,所以她怕她忍不住會……

突然,伊寂言看到一個人影站在身前,抬眼看過去,還沒看到正臉,那人身形一動,朝豹子衝去,速度快的隻能看到一個模糊的身影。

伊寂言看到有人來救,淡定的盤腿坐下,看著一人一獸鬥,心裏有些不明白為什麼要救她,不過管他的,反正有人救她就行,其他可不關她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