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回,鷓鴣天。福禍難料兮(1 / 2)

“怎麼會?哼!隻有你自己才知道!”淩至景此時的臉色更加的陰霾,他捂住胸口劇烈的咳嗽後,有些憤怒的看著眼前這個還一片茫然的女子。他堂堂曳國王爺娶得王妃居然是個不潔之身,雖然娶她本不是自己的本意,但要是傳了出去,他的臉要往哪裏擱!

“我真的不知道!你要相信你就是我的第一個男人!”淡水此時有些驚慌,急急的說道,現在她有些害怕,在這個把貞潔看的比什麼都重的時代,會不會讓她進豬籠什麼的啊,但是她是真的不知道嘛,在她看來淩至景也確實是她的第一個男人!她並沒有說慌!

“哼!你好意思說第一個!好好看看貞潔布!”

“這布……”淡水看了看手中潔白的錦緞,“王爺你一定要相信我!”她此時的聲音有些顫抖。

“福叔,把她關進柴房!等我回來了再定奪這事!”淩至景張開雙手讓福叔為他穿衣,冷漠的瞟了淡水一眼說道。

淡水一聽柴房二字,便急急的起身拉住他的衣裳說道:“喂,你怎麼就不信我呢!”

淩至景表情有些厭惡的看了看淡水,用力的甩開她,淡水沒抓穩一個不小心便撞在床沿上,額頭上便開了條兩指長的口子,鮮紅的血潺潺流了下來。

“王爺,這……”福叔看到淡水額頭受了傷,有些為難的說道。

“福叔,歸情昨夜暈倒了,我得馬上進宮去看看。剩下的你知道怎麼做。”淩至景伸手自己扣上最後一個襟扣,對福叔淡淡的說道。

然後他一腳踏出了吟花閣,頭也不回的走了。

淡水身上白色的衣服有些淩亂,她抬手胡亂擦擦額上的血。

“小姐,小姐。”這時阿奴衝了進來看見淡水額頭上的傷口還流著血,眼眶瞬間便紅了,“出了什麼事,小姐?”

“阿奴。”淡水抬頭看見阿奴一臉的擔憂,急急問道:“阿奴,我都糊塗了,我自己都不知道怎麼回事。”

“小姐,出什麼事了?王爺剛剛怒氣衝衝的走了。”阿奴有些著急的問道。昨天夜裏不是還好好的嗎,今天早上怎麼便成這樣了?

“阿奴,王妃的貞潔布上沒有落紅,王爺很震怒!”福叔看著眼前哭的傷心地淡水,歎氣說道。

“什麼?怎麼會這樣?”阿奴一臉震驚,一臉不相信的表情:“我家小姐出了上山進香便從未出過門,肯定是哪裏弄錯了。”

福叔搖搖頭,表示不知道。

阿奴扶著淡水在桌邊坐下,就查看床上的床單,看看落紅會不會再床上呢,結果她失望了。

她有些不相信的說道:“福叔,我家小姐怎麼可能不潔呢,那是不可能的事!”

福叔歎了口氣,便招呼門外的小廝進屋來,他轉頭對淡水說道:”王妃,失禮了。”說完揮揮手,讓人架住淡水。

淡水推開上前的小廝,自己便朝柴房走去,說道:“我自己走!”

她再怎麼不濟,也是嫁過來的王妃,尊嚴還是有的!

“王爺,馬車備好了!”淩至景的貼身侍衛明側這時快步來到他的身邊,快速說道。

“恩。”淩至景捂住胸口咳了咳,看來剛剛在吟花閣的怒氣又牽引著身上的舊疾了,一想到林淡水那張臉,他墨黑的眸子瞬間便暗了暗。

這該死的女人!居然是不潔之身,皇兄把她許給自己本就不樂意,居然還……哼!他輕哼了一句便上了馬車。

馬車在路上飛快的奔馳著,就猶如現在淩至景的心情一樣,他想到歸情,臉上本是僵硬的神情便立刻柔軟了下來,歸情不用怕,我馬上就進宮來看你。

馬車已經駛過玉華門,便有小太監通報:“景王爺,皇上在紫陽宮等你。”能坐馬車在宮裏行走的也隻有景王爺了,這時皇上考慮景王爺的身子弱而下的旨。

淩至景一把撩開深藍色氈布車簾道:“知道了。”便吩咐明側快些。

當馬車再度停下來時,淩至景知道到了紫陽宮,便下了馬車快步的走了進去。

這紫陽宮是情妃的住處,今天晚上這裏燈火通明,明亮的燈光照的就如同白日一般。

淩至景剛剛踏進紫陽宮便看見曳國的皇帝淩至信如刀削般俊美的臉上全是擔心的神色,並且來回不安的走動著,於是他上前朝淩至信跪安道:“皇兄。”

淩至信一聽見他的聲音便急急轉身扶住他:“王弟免禮。”

“皇兄,到底怎麼回事?”淩至景問道。

“不知道,剛剛歸情說要給朕跳一支舞,可誰知道這舞還沒有完,她便昏倒了。”淩至信的眼眸閃過一絲陰霾,早知道就不該讓歸情跳舞的。

“那太醫怎麼說?”

“太醫還在檢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