夢然四處看著,想著找既能夠讀書,又能夠賺錢的工作,看來自己真的很貪心。轉了一上午,也沒有找到。夢然在街邊買了兩個饅頭獨自坐在湖邊的長凳上,默默地吃著,看著周圍來來往往的人們。夢然看著一個男子在那裏已經站立很久了,突然將半個身子都伸出了圍欄。夢然迅速將手中的饅頭仍向那個人,不偏不倚,剛好砸在他的後腦上,那人有些憤怒的轉過身,看著夢然,“你為什麼要砸我?”
“對不起,我看你似乎想跳河,所以才會用饅頭砸你?”
那人上下將夢然掃視了一遍,“誰說我想跳河,我錢包掉下去了,裏麵還有很重要的東西,我想看看究竟掉哪裏了,然後叫人幫我打撈起來。”
夢然聽見人家根本就沒有跳河的意思,而自己又打了人家,人家會不會找自己算賬,或者敲詐自己,讓自己給他陪醫藥費,夢然的心理有些忐忑。
“那個,實在對不起,我不是有意的。”
“打了我,對不起就完了嗎?我長這麼大,還從來沒有人敢用東西扔我。”
夢然聽他這麼一說,心裏想著,完了,肯定要敲詐自己。但自己沒錢,怎麼辦?夢然想了片刻,立即拿定了主意。夢然向那名男子深深鞠了一躬,一手提著包,一手拿著剩下的饅頭,拔腿就跑,也不回頭看那男子有沒有追上來,反正就使勁地往前衝。
那男子看著飛奔的夢然,愣了一下。隨即露出了微笑,“看著腿挺短的,沒想到跑得這麼快。”
夢然跑過兩條街,看著那人並沒有追上來,總算鬆了兩口氣。
看著這條陌生的街道,左右盯了盯,又繼續往前走,看著兩邊林立的書店,想著,如果在書店裏工作,那不是又可以看書,又可以賺錢。夢然跨進書店,一家一家的問著店裏是否招人,但都回絕了,夢然微微歎了口氣,又走進一家,“請問你們書店要招人嗎?”
書店的店員看也沒有看夢然一眼,隻是搖了搖頭,自顧自的整理手中的書。
“你好?你是想找工作嗎?”
夢然抬頭看著這個說話的人,大概四十多歲,戴著一副金絲眼鏡。夢然有些疑惑的看著他。還是點了點頭。
“如果你不介意,可以去我家做保姆,前幾天我家保姆有事回鄉了,正需要找個人幫忙收拾呢。”
夢然看了他一眼。在她看來,世界哪有這麼好的人,保不準是個騙子。剛想搖頭拒絕,那人又開口了,“不要以為我是壞人,我和這家書店的老板是朋友,而且還是a市xx大學的教授。可以看出你是鄉下來的,應該不怕吃苦,做事勤快。所以我想找你做保姆,而且你也找到工作了,這樣不是很好嗎?”
“其實我希望在書店裏工作,那樣不僅可以賺錢,而且還可以看書。”
“看來你很喜歡看書,其實在我家也可以看書的,我作為大學教授,家裏的書能少嗎,隻要你將家裏的家務收拾完了,你就可以看書。如果你愛好學習,我也會狠樂意幫助的。”
在那之後,夢然就成了別人家的保姆。教授他姓楊,夢然就叫他楊教授。楊教授倒是對夢然挺好,對夢然的生活倒是挺關心的,經常虛寒問暖。倒是楊教授他老婆,一個詞,尖酸刻薄,要是她在家,看見夢然沒有做事,在那休息,保準又要扣夢然的工資。還好她經常都不在家,每天都會出去打牌,贏了錢還好,買些衣服回來,就送一些舊的給夢然,但是夢然從來也不會穿。如果她要是輸了錢回來,保準又會找些事來罵夢然,要麼說她做的飯難吃,要麼就說她衛生沒有打掃幹淨。要扣他工錢。
記得那天剛是發工錢的時候,打了一天牌回到家的教授夫人,一張臉比木炭還黑。楊教授正在那裏數工錢給夢然,是一千塊錢,那教授夫人狠狠的盯了一眼她的老公,“誰讓你給那麼多錢的,幾天前我不是說她偷懶,要扣工資的嗎?當我說的話是放屁嗎?”
夢然一聽她這麼說,心裏大呼倒黴,沒想到今天碰見她輸錢回家。但也沒有開口說什麼。
這時,楊教授皺了皺眉頭,“你真是沒事找事,輸了錢心情不好就要拿別人當出氣筒,不可理喻。”楊教授繼續數了一千塊錢給夢然。
“好啊,你這沒良心的,居然這麼說我,別忘了,當初我嫁給你的時候,你一無所有,還隻是一個窮教書的,現在你發達了,有錢了,當教授了,就要說我不可理喻,我就知道,你和這死丫頭有一腿,她根本不是什麼保姆,是你養的小三。”
夢然聽著他們的爭吵,想這女人還真是不可理喻。
楊教授看來他的老婆一眼,“算了,我懶得和你說,隨便你怎麼想。”說完就向著自己的房間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