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愚和蕭翕出了“鐵盒子”後，直接上了車。見窗外的景色和來時不同，蘇愚問道：“你要帶我去哪兒？”
蕭翕沒有回答，卻扯了個別的話題。“我還以為你會替她求情。”
這裏的她指的自然是蕭笑。蘇愚嗤笑，“那是你妹妹，你都不求請，我為什麼要求情？”
蘇愚的話取悅了蕭翕，他哈哈一笑，“我們果然是一類人。”又補充了一句，“都不是好人。”
蘇愚不置可否，她從沒覺得自己是好人過。傷害過自己的人，即便不去記恨，但既然被送到了眼前，就沒有不處置的道理。那樣的生活經曆，讓她沒有心軟的資本，善良從來不屬於她。
難得心情好，蘇愚破例和蕭翕調侃了兩句。“那我還真是榮幸啊。”
這兩個人第一次相處的這麼和諧，偶爾的對話就像老朋友間的互動。如果沒有十七年前的事，或許兩個人真的能成為知己也說不定。但世界上沒有如果，一切幻象在麵對真相的時候，都是無法成立的。
車子停在了十八樓專門的用餐區，這是一幢不輸於穹闕飯店的高樓。地下樓層被裝修成酒吧，樓上則設立著很多豪華包間。
本來進入這裏是要刷卡的，但有蕭翕在，隻要刷臉就夠了。裏麵的負責人恭敬地領著蕭翕和蘇愚，來到一個包間。待兩人進入後，識趣地離開了。
原來是吃飯。縈繞了一路的問題得到解決，蘇愚最後的一絲警惕也卸下了。而奔波了一上午，她確實餓了。
“想吃什麼隨意點。”
蘇愚拿過蕭翕遞來的paid，獅子大開口般，把所有看上去不錯的菜色都點了個遍。反正這是他的地盤，還不至於幾個菜都要計較。
蕭翕當然不會在意，發現蘇愚點的全是大葷，嫌棄地瞥她一眼，又加了幾個素菜。
“女孩子不都愛吃素嗎？”他問她。
“不是愛吃，而是為了克製體型，不得不那麼吃。”蘇愚好心情地回答。“我覺得沒那個必要，而且我就是喜歡吃葷。”
蕭翕把蘇愚從頭到腳打量了一遍，“確實沒必要，已經很完美了。”
蘇愚一記眼刀射過來，作為對他沒正經的回答。“我什麼時候可以走？”
“急什麼？吃完飯再說。而且你今天不是過的很開心嗎？為什麼不留下來？”蕭翕說的理所當然。
“我對你的地方不感興趣。”蘇愚依舊冷冷的。
“我以為收了見麵禮，我們就是朋友了。”
“朋友不會限製朋友的自由。”
“那就是承認我是你朋友了？”
“……”
好吧，蘇愚承認她確實不善言談，沒幾句就被繞進去了。但也沒想著繼續爭辯，他愛怎麼認為就怎麼認為吧。如果蕭翕真能把自己當做朋友看待，那她會省去很多麻煩。
菜很快就送上來了，蘇愚立刻被吸引去所有的注意力，開始專攻美味佳肴。
“大蝦……大蝦……”蘇愚一邊剝蝦一邊嘴裏念叨，完全沒了平時的高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