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不是一個獨立的辦公室,裏麵坐著四位老師,應該是不同年級的輔導員。
從剛才蘇愚進來之後,另外三個輔導員就時不時瞅一眼蘇愚,終於有個看上去比較開朗的女輔導員張口道:“張導,這就是你們那位蘇愚同學啊?”
蘇愚的輔導員姓張,所以別人都稱之為張導。
張導聞言又摸了摸眼鏡框,笑著說:“是啊,這一屆偶帶了四年了,我竟然不知道裏麵有個深藏不露的高手,這姑娘瞞的可嚴實了,要不是那天張老師忽然叫她回答問題,估計現在還不知道她呢。”
畢竟是做了四年輔導員的人,說起話來即便因為略微的靦腆會有些緊張,但也是一副為人師表的樣子。
蘇愚對這個看上去比自己小的老師感覺有點別扭,總覺得自己這個年齡的人像個孩子一樣站在他麵前,有種說不出的怪異感,是她從來沒有感受過的。
那個女輔導員又接過話:“說你平時不細心你還不樂意,這下知道了吧?這麼大一顆金子居然被你給漏過去了,要是讓教導處知道,你不羞愧死。”
兩人打趣了兩句,就聽另一個年齡大些且黑黑的輔導說:“張導,你這是打算把那個名額給她了?”說著,用手指了指蘇愚。
蘇愚正聽的無聊,忽然聽這麼一句,也被勾起了好奇心,望向張導。
“是啊,張老師給我推薦的,我還是很相信張老師的眼光的。”他對著蘇愚笑了笑。
雖然好奇是什麼名額給了自己,但蘇愚也不急著詢問,隻是微低著頭,默默聽這些人聊天,反正就算自己不問,也總會有人告訴她的。
果然,剩下那位剛才在忙著打電腦的女輔導員終於抬頭,似乎對這個話題很感興趣。“不會是那個四年一辦的全國奧林匹克核技術競賽吧?我的天哪,這姑娘還隻是個本科生啊,這樣行嗎?”
“對啊,這可是全國性質的,而且沒有年齡限製,參賽的人大多數都是研究員教授之類的,最次也是個博士生,這叫一個本科生過去不是會被虐的很慘?”第一個開口的女輔導員驚奇道,她話裏並沒有惡意,顯然隻是震驚。
張導也隻是嗬嗬一笑,扶著眼鏡框看了眼一直都很淡定的蘇愚,說:“張老師的選擇嘛,總該試試,而且你們也說了,畢竟是本科生,就算拿不了什麼名次也有情可原,但機會總該給的。奧核舉辦了這麼多年,從來都沒有本科生參加過,我們這也算是開了先例,本身就值得驕傲了。”
蘇愚心想,這個張導心態倒是不錯,她喜歡。不過奧核是什麼鬼,他們在那裏說的那麼起勁兒,就好像鐵定她就會去似的,為什麼從頭到尾都沒有人問一問她這個當事人的意見?
四個輔導員聊了很久,而蘇愚也被他們晾了很久。當張導終於想起她的時候,蘇愚已經垂著眼瞼就要睡著了。
“蘇愚?”被張導溫和青澀的清音喚醒,蘇愚的目光立刻從剛才的渙散凝成一道精光,雖然隻是一閃而過,但還是讓張導驚異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