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人正是許久沒有出現的阿生。
他穿了一套修身的灰格子西裝,裏麵搭了一件風騷的粉色襯衣,上麵解開兩顆扣子,露出撩人的鎖骨,走過來的姿勢搖曳生姿。
看到這樣的阿生,蘇愚嘴角忍不住抽抽。這個人到底會不會穿衣服,每次見麵都是不同的風格,偏偏所有的風格都會被他穿出一股站著老遠都能聞到的騷勁兒。
“你怎麼來了?”蘇愚問他,兩人雖然是舊識,但見麵的次數本就少之又少,別說是幾天不聯係,就算幾年也不見得能想起對方。
阿生走過來,沒回答她的話,邪氣的目光在楚行身上流連了一圈,才指著他問蘇愚:“這人誰啊?不打算介紹一下?”
蘇愚看了楚行一眼,發現他也在看她,目光平靜無波,似乎也在等著她的介紹。
可是她想了想,覺得自己似乎和楚行並不熟,見過的寥寥幾麵都沒有說過幾句話。唯一的這一次話多些,可是兩人還鬧了個不痛快。就不知道該怎麼開口,然後就默了。
見她這架勢,楚行就知道這姑娘又要打馬虎眼兒,把這事兒給掠了。他主動上前,扶住蘇愚的胳膊,讓她站立的姿勢好受些,說:“我是她的救命恩人。”完了似乎覺得還不夠,又補充了一句,“救了她兩命。”
“哈?”阿生不可思議地瞪大眼,還以為自己聽錯了,“你說你救她?你知道她誰嗎?還用你救?”
蘇愚立刻瞪了阿生一下,阿生這才意識到自己太激動了,差點兒把人老底兜出來,就收了嘴,不過臉上的表情還是明顯的不相信。
楚行扶著蘇愚向門口走,順帶回答:“她是誰我不知道,我隻知道我確實救了她兩命。”
然後蘇愚不樂意了,任誰莫名其妙欠了別人兩條命心情都不會好,更何況她又是個認死理的,沒有就是沒有,憑什麼讓她擔啊?就甩開楚行的手,自己往前走。
“別聽他瞎說,沒有的事。”但轉念一想,他的做法雖不至於是救命之恩,但好歹也是好心幫自己,就又說,“隻不過碰巧幫了我兩個忙。”
阿生和蘇愚見麵的次數雖然不多,但要說這個世界上還有誰最了解蘇愚,那個人非他莫屬了。他何曾見過蘇愚說話還帶解釋的?而且剛剛兩人是什麼動作來著?那男人可是扶著蘇愚的啊,扶著的扶可是提手旁啊,這動詞做出來可是有肢體接觸的啊!
他可還記得,自己曾經想要摸摸蘇愚的腦袋,手都沒觸到她一個發絲兒呢,就被暴力地阻止了,手指頭差點兒沒斷了。
可是看看眼前這男人,非但毫發無損,而且蘇愚對他的態度明顯不一樣。這種認知,讓他這個蘇愚的舊識很不爽,有種自家閨女要被豬給拱了的感覺。
他上前一步,走到蘇愚和楚行中間,把他們倆人分開。
阿生的身材看上去要單薄些,不過淨個頭也有一米八多,雖然比楚行稍矮了一節,但挨不住人長得妖孽漂亮。兩個顏值都稱得上頂峰的男人,一個偉岸一個邪肆,讓人有種移不開眼的感覺。
阿燼還老老實實呆在駕駛座上,他看看窗外的兩個男人,又對著車窗的反射光瞅了瞅自己的臉,默默地低頭觀察起方向盤上的花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