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蘇愚就又沉浸在了書海中。
可是隨著時間的流逝,她翻了一頁有一頁,直到手裏換了兩本書之後,終於覺出了不對勁。
簡萌這小姑娘怎麼到現在都還沒回來?不會是遇到什麼事情了吧?可是她隻是去送個飯盒,又是在這治安極好的別墅區裏,能遇到什麼事情?
雖然這樣想,但肢體還是先一步做出了反應,對簡萌的在乎已經不知不覺刻在了骨子裏,觸一發而動全身。
她來到玄關正準備換鞋,卻發現這裏隻有一雙她下午穿回來的小高跟,連雙拖鞋都沒有。她進來之後就一直赤著腳,這是她一向的習慣,也沒覺出什麼不妥。
顰著眉糾結了一下,最終還是放棄了,直接拉開門赤腳走了出去。她皮厚,不怕磨,眼下最重要的是盡快找到簡萌。
她循著記憶走在別墅間的泊油路上,這路保養的極好,雖然赤著腳,但觸感還能接受。偶爾有些細小的石子,蘇愚則連眉毛都不皺一下,直接走過去。
雖然這麼多年的安逸生活,讓她的皮肉變得不如以前堅韌,但心裏的承受能力依然很變態。有些事情是很難通過時間淡化的,就比如她經過打磨的神經。
很快就找到了楚行的別墅,蘇愚二話不說去按了門鈴,一陣急促的鈴聲想過之後,蘇愚等著裏麵人來開門。
還好,裏麵的人沒有讓她多等,隻是這開門的人不是失蹤的簡萌是誰。
蘇愚一下子氣不打一處來,她火急火燎的來找她,連鞋都沒穿,而她倒好,優哉遊哉在這裏做客。
她剛怎麼給她說來著?不要招惹楚行,這個人很危險。可是她居然呆在這裏這麼長時間,連聲招呼也不給她打。
她進行了一個綿長的呼吸,一呼一吸極是用力。她不想對簡萌發火,但她現在很憤怒,隻能通過這種方式來降低自己的怒火。
然後什麼也沒說,扭頭就走,她怕她一說話就會過火。
簡萌也沒想到門外會是蘇愚,被蘇愚忽然變冷的臉色驚得頭皮一陣發麻,然後就見蘇愚要走,立刻上去拉她。
不過她還是晚了一步,蘇愚的手就被一隻獨屬於男人寬厚的手掌拉住了。
簡萌旋即扯住蘇愚另一隻手,可憐巴巴的開口:“蘇愚,你別生我氣啊。”她還要說什麼,但被楚行打斷。
“簡小姐,你可以走了。”他溫潤渾厚的聲音,彬彬有禮,不過卻給人一種生疏的感覺。
簡萌本來被迫留在這裏就夠委屈的了,現在又被好朋友誤會,更是氣得不可開交,而這個她本來還很看好的男人居然現在讓她走,無疑是過河拆橋啊,而且她這個橋還是被迫搭起來的。
這真是一個無恥的男人,怪不得他們家蘇愚看不上他,虧她上次對他印象還不錯,竟然是看走了眼。
“你……你這個人怎麼這樣啊?你剛剛是非法拘禁你知道嗎?”她忍不住大喊。
蘇愚立刻明白了事情的因果,怪不得簡萌會這麼長時間不回去,原來是被扣在了這裏,而他目的,似乎隻是讓她親自過來。這一招用的好,很好,但凡是別的人她都不會理會,可他扣下的是簡萌,她就不得不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