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行帶著蘇愚來到一個比較偏遠的亭子裏坐下,這裏既沒有脫離大部隊,又不會顯得太過喧鬧。
那些有心和蘇愚交談的人,看到她身邊已經有人,而且顯然不願意被打擾的樣子,也都望而卻步。
這正合了蘇愚的意,她拈起桌上準備的一小塊糕點,細細品嚐著,罷了拍拍手,用紙巾擦了擦手指,問:“你為什麼會在這裏?”
這話自然是對楚行說的。兩人雖然見過很多次麵,可以說已經很熟悉了,但蘇愚對他並不了解,他說自己是暴發戶,她並不那麼認為。
如果僅僅是一個小小的暴發戶,怎麼會出現在今天這樣堪比國宴的場合,又怎麼會讓洛昕這樣的巨星甘願做女伴?他顯然沒說實話。
楚行拿起桌上溫度剛好的水給蘇愚沏了杯茶,往她麵前推了推。“因為我比較有錢,而且有名,所以被邀請了。”
嗬,他倒是一點不謙虛。
蘇愚端起茶水品了口,發現他沏茶的水平居然比之阿生還要更勝一籌,幾個看似不經意的動作,卻將大紅袍的香味發揮完全,好茶好水好茶具,再加上高超的沏茶水平,讓蘇愚口齒留香,很是享受。
她又嘬了口茶,滿意地把杯子放下,“那你這個暴發戶做的還是蠻成功的,洛昕那樣的大咖都能被你俘獲芳心。”
“這隻能說明我有魅力,並不是所有女人都像你一樣。”楚行表情溫和,可是本身自帶的氣場讓他看上去如同人中龍鳳,蘇愚愈加覺得他不簡單,不過這是她一直以來都知道的,不是嗎?
“我怎麼了?”她好奇。
楚行低沉一笑,湊近蘇愚,“半點不為我的外表所迷惑,即便是被我壓在身下……”
淡然的心情消失無蹤,蘇愚心裏騰地冒出一股火氣,腦海裏閃現出那日在楚行別墅所發生的事情。
毫無疑問,對一向強勢的蘇愚來說,那種被一個男人欺負的經曆,會成為這一生的恥辱,偏她反駁不得,因為事實就是那樣,她的確被他壓了……
看著蘇愚憋屈的小臉,楚行嗤嗤笑著,讓蘇愚更是氣得牙癢癢。他總是出其不意,讓她措手不及。
她氣惱地說:“你就不能好好說話?”
“我很認真啊?我是在誇你不為美色所迷惑,你又在想什麼?該不會在想一些少兒不宜的事情吧?”他一本正經地問,可是蘇愚怎麼看都覺得他賊兮兮的。
知道在話語上討不到半點好處,蘇愚隻能轉移話題,“我定力向來很好。隻是,我想知道,你和楚家到底有什麼關係?我可不認為,楚家的主場,會叫你這個外人來參加。”
幾次發問都被楚行四兩撥千斤地避開,她偏不讓他得逞,就是要一問到底,而這個問題已經困擾她很久了。
楚行這次沒有立刻回答,也沒有敷衍,而是想了想,似乎在組織語言。
“我的產業涉及方麵比較廣,和楚二少有些生意上的往來,所以才有幸出現在這裏。”他解釋。
這些話看似解釋的很清楚,實際上等於什麼也沒說。
知道套不出什麼話,蘇愚識趣地不再繼續這個話題,同時也識趣了往下交談的興趣。她最討厭和喜歡藏著掖著的人說話,那種不明不白深不可測的感覺,會讓她覺得很不爽。
而她現在的確很不爽。
她把杯子中的茶水一口喝完,放下時,發出清脆的撞擊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