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羞惱中蘇愚對危險一無所知,自顧說著:“嗬,感興趣?我想我上次已經說的很明白了,你要想找床伴,就去我們學校西苑,或者斜對麵的藝校,那裏麵的女生多得是願意配合你的,而我,對你不……嗚。”
話沒說完,直覺眼前一黑,嘴就被男人惡劣地堵住,頓時鼻息間全是對方冷冽的氣息。
他是帶著氣的,俊臉惡狠狠壓下沒有留給蘇愚一絲反抗的機會,牙齒磕到唇肉,豔紅的血在兩人唇齒間蔓延。
蘇愚疼得一吸冷氣,卻被趁機攻城略地。
直到這時,她才真正意識到發生了什麼。
她……居然被人給……強吻了?!
一股涼意順著腳底瞬間到達頭頂,凍得她渾身都僵了僵,根根汗毛直愣愣豎起,仿佛要把眼前這個猖狂無恥的男人給刺死。
可是他非但毫發無損,嘴上的動作還愈演愈烈,似乎食髓知味般掃蕩過她口腔中的每一寸角落。
蘇愚用力推拒著,沒有起到任何作用,反而讓他順勢更加深入。
楚行一手控製著蘇愚的雙手,一手扶著蘇愚寒氣逼人的小臉,手指插入發絲,緊緊扣住她的腦袋讓她無法躲避,身體與座椅形成一個死角,把蘇愚夾在中間動彈不得。
蘇愚心中的怒火化為悲涼和無助,肺裏的空氣越來越少,她越是著急擺脫,就越是無法呼吸,赤紅著雙眼狠狠瞪著楚行,通過這僅有的方法表達自己抗拒和怒火。
楚行對此視而未見,他就像一頭發了瘋了獸,隻知啃咬。
當蘇愚因為缺氧,掙紮的力度漸小,楚行才喘著粗氣放過她倍受蹂躪的唇,五指卻還緊緊鎖著她的腦袋。
蘇愚眼裏噬著淚光,不知道是羞還是怒的,抑或委屈?
她猛吸幾口空氣,才讓腦子清明起來,惡狠狠瞪著這個輕浮的男人,眼睛都是紅的,張口就道:“你—找—死!”
這一句,聲音裏還夾雜著被吻後的虛軟和沙啞,卻威懾力十足,再加上她本身氣質清冷,更是讓人聽之膽顫。
阿燼透過後視鏡瞄了一眼戰況,心裏為自家少爺點了10086個讚。好家夥,這才是少爺本色嘛,喜歡誰直接撲就行了,幹嘛那麼多廢話!正看得爽,就聽蘇愚一聲你找死,方向盤都差點沒拿穩。完了完了,少爺這一衝動,蘇小姐似乎很生氣啊!
誰知蘇愚最後一個字剛說出口,楚行一個低頭,再次準確無誤地含上去,所有的話都堵在了肚子裏。
蘇愚什麼時候經曆過這個?完全不知道該怎樣應對,慣常使用的暴力手法在這裏根本起不了作用,反而讓男人越吻越嗨。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蘇愚才逐漸沒了力氣放棄掙紮。
楚行又過了一會兒才意猶未盡地鬆開嘴。
兩人嘴唇上都受了傷,看上去十分慘烈。蘇愚已經不想說什麼了,悶聲,低頭,就那麼讓他抱著。
楚行低低地笑著,起身整理了一下衣服,又是一副相貌堂堂的樣子。
他說:“我果然還是喜歡第二種條件。”
蘇愚聞言依然不吭聲,低著頭不知道在想什麼,雙手卻緊緊握成拳,半晌才慢慢鬆開,說:“完了?那我可以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