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在這樣的時刻,楚行的神色依舊是波瀾不驚的。
兩人的身體緊緊貼在一起,楚行眸色幽深若古潭一般,隻有緊繃的下巴泄露了一絲隱忍。
屋子裏沒有開燈,他密匝的睫毛讓雙眼漆黑一片,可蘇愚還是感受到了一股炙熱的注視。
蘇愚這才發現他的不正常。
但這和她有什麼關係?這個人闖入自己家中,像頭猛獸一樣撲人,就是為了來給她講這麼一個笑話?
“不可能!”
藥又不是她下的,憑什麼讓她來替他解火?一股怒氣從肚子裏蹭蹭往上漲,蘇愚越發覺得楚行這個人太沒品了,仗著自己身手了得,就想為所欲為,真當她好欺負嗎?
楚行聽到這三個字,眼神愈加深邃,連帶著呼吸都粗重起來。
一股危機感油然而生。
下一刻,黑影瞬間籠罩蘇愚的門麵,來不及說話,嘴巴就被擒了個嚴實。
蘇愚眼睛都紅了!
同一個跟頭在同一個人身上栽了三次,這簡直就是羞辱。
她牙關張開又狠狠咬合,卻被楚行捏住下巴輕易躲避過去。
隨即就感覺到他另一隻手有順著她脖頸往下摸的趨勢,神色裏閃過慌亂,對他隻剩下憤恨。
反抗無門,嘴裏想罵人,卻隻能發出弱爆了的嗚咽聲。
楚行卻挪開了腦袋,微喘著問:“你想說什麼?”
語氣裏滿是小孩子吃到糖後的洋洋得意,以及一種你能耐我何的賤勁兒。
“放開!否則你一定會後悔!”
楚行隻給了她一句話的時間,但完全沒有聽取她意見的意思,接下來依舊是攻城略地。
蘇愚身上越來越清涼,而楚行則是衣冠楚楚,這種對比讓她無比難堪。終於在他更加過火的動作之前逮到了說話的機會,“先脫你自己的。”
楚行被她意外的配合弄得一愣,隨後很聽話地去解腰帶。
雙手得到解脫,蘇愚立刻將身法發揮到了極致,趁著楚行藥效中行動力下降的機會一腳把他踹開,旋即一躍而起手刀劈下。
“呼。”
看著被劈暈在地上的楚行,蘇愚鬆了口氣。
把衣服整理好,然後拖著楚行來到衛生間,花灑打開,冬日特有的涼水直接噴灑在他身上。
你不是火大嗎?我就好好給你降降火!
沒一會兒,楚行渾身上下就全都濕透了。看著他落湯雞般的狼狽樣子,蘇愚那口氣才順了些。
她本來想把他扒光了扔門外,但以楚行的尿性,估計那樣最終悲慘的會是自己,就放棄了那個想法。
從臥室出來,將門反鎖確定無誤後,蘇愚思考自己要不要去別的地方將就一晚,但轉念又覺得那樣顯得自己太窩囊了,於是就去了客房。
楚行這邊,門被反鎖那一刻就睜開了眼睛,眼裏沒有一絲迷茫,竟然是根本就沒有暈。
他從容地把濕衣服脫掉,渾然天成的氣勢讓他的狼狽化為一種頹廢的美感,人神共憤的臉上神色淡淡,心裏卻在想,小二那一套果然不適合自己。
剛才蘇愚眼裏隻有憤怒和抗拒,讓他覺得自己簡直就是在強奸。小女孩性子倔,親親還行,要真做的太過火,估計就直接恨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