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經病?
蘇愚楞了一下。
她仔細回想著玉卿熒的樣子,是很標準的名媛範兒,雖然對她的恨來得很莫名其妙,但其他方麵表現的都很正常。
那麼她的神經病表現在哪些方麵呢?
她絲毫不覺得楚藺生說的是假話,所以在考慮問題的時候,直接將玉卿熒當做了一個真正的神經病人來看。
據說現在的法律對神經病人犯罪是不追究的,那麼這個害死阿生的罪魁禍首豈不是要逍遙法外了?
不過,她從裏沒有想過通過正規渠道去報仇,隻是對這一點有些不爽罷了。
楚小樂在說過那些話之後,就一直在觀察蘇愚的神色,希望從她臉上看到類似失望憤怒或者嫉妒的情緒。但可惜的是,蘇愚一直都表現的太平靜了,即便是皺眉,也能輕易能夠讓人看出,她在乎的並不是楚藺生要娶其他人這件事,反而像是置身事外一樣,在思考著一些無關緊要的事情。
楚小樂忽然句產生了挫敗感,難道蘇愚和楚藺生並不是他想象的那種關係?
隨之而來的,則是些微的欣喜,這樣豈不是說他可以趁虛而入?當然,即便蘇愚和楚藺生真的是情侶關係,他相信以自己的魅力,也能夠讓蘇愚移情別戀!
他從來不覺得自己比楚藺生差!
“這樣詆毀自己的未婚妻,表弟就不怕弟妹不高興嗎?”楚小樂問道。
在座的都知道,他話中的未婚妻和弟妹指的是一個人,當然都不是蘇愚,而是玉卿熒。
對於這種很明顯的挑撥,莫說是楚藺生,就算是蘇愚也是一笑置之。
如果兩個人的感情能夠通過別人簡單的幾句話就挑撥開來,那麼隻能說明這感情並不是真實的。
蘇愚雖然自認對楚藺生還沒有愛到死去活來,頂多也就是感覺他很特別,在他身上有著很多點在吸引自己靠近而已,但也相信楚藺生對玉卿熒的事情能夠處理的很好。
沒見他現在正從容不迫小口嘬著咖啡呢嗎?
就連睫毛眨動的頻率都顯得那麼淡定,她怎麼好意思去懷疑他?
雖然第一次在海城的時候,玉卿熒通過他的人差點要了自己的命,而他事後也沒有對自己進行必要的解釋。雖然第二次去海城的時候,他和玉卿熒表現出來的關係曖昧。
但是她就是相信他。
這種心理很矛盾。
一方麵無法忘記自己曾經受過的傷害,一方麵又主觀地將他放在了最坦蕩的位置,哪怕是一丁點的猜忌都會讓自己覺得是褻瀆。
就像那天剛剛知道楚行就是楚藺生的時候,雖然自己明明恨死了楚藺生,並且一直以來都將他放在敵對的位置,但一旦這個人和自己喜歡的那個人重合,即便之前兩人之間有著巨大的誤會,她也隻是用了一瞬的時間就原諒了他。
她不知道別人喜歡一個人是怎樣的,但以她從來不願意委屈自己的性格,既然已經確定自己喜歡上一個人,那麼就會給予他最大的信任。
這一點不僅僅體現在愛人的選擇上,在親情上也是如此。
就比如說蘇龍,雖然在剛開始的時候有些難以接受,但她還是在最短的時間內選擇了接受。
而處理生雖然不知道蘇愚的具體想法,但既然是他自己相中的女人,必然不會因為這點小事就和自己鬧矛盾,所以在楚小樂用玉卿熒的事情挑撥離間的時候,他沒有對著蘇愚去解釋。
他相信她會相信他。
楚藺生一杯咖啡已經喝完,修長白皙的手指異常穩健,食指彎曲,勾著杯子的把手輕輕放在茶幾上。
即便是這樣簡單的動作,也顯得異常優雅。
蘇愚雖然麵無表情,但看著這個男人每一個動作,都似乎是專門用微尺量過似的美得那麼標準卻獨特,心中早就仿若春風拂過大地,萌出了一大片的綠芽兒。
楚藺生沒有再說話,隻是杯子與茶幾相碰,發出輕微的一道聲響,雖然微不可查,但不容忽視。
楚小樂看著那個孤獨立在茶幾上的咖啡杯,抿了抿嘴唇,幽深的眸子裏閃過惱怒羞憤的神色,最後冷哼一聲站起來。
卻又像是不甘心似的,對著神色坦淡沒有給予他一個目光的楚藺生說道:“話我已經帶到,你應該感到榮幸,是我而不是那幫老頭子中的任何一個來通知你這個消息。”
然後冷著臉向外走去。
蘇愚本來以為兩人的談話還要進行很長一段時間,畢竟雖然沒有參與過這種層次的對話,但電視劇或者小說裏不都寫了,高手過招,都喜歡故弄玄虛,光是廢話都要說一大籮筐。
可是他們這是什麼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