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還能怎麼辦呢?李思青緊咬著下唇,憤怒已經讓她渾身都顫抖起來了,可是麵對蘇虎,她根本囂張不起來,已經做好了道歉的準備,隻是她在想著要如何將自己的損失降到最低,以期通過談判讓蘇虎放棄那所謂的讓她下跪的想法。
她是李家的小姐,膝下有黃金,怎麼能對著一個來路不明的女人下跪?
雖然蘇虎說她是他的大侄女兒,蘇家的表小姐,但她相信李家調查到的信息,這個女人絕對是近期才出現在蘇家的,否則她不可能不知道。
“蘇叔叔,您看我們兩家也算是世交,既然您說我得罪了您的大侄女兒,那麼我也不是不講理的人,我給她道歉就行了。”
說著,李思青讓自己保持著微笑麵向蘇愚,腰身一彎,然後態度無可挑剔地說了句:“對不起了,雖然我不知道自己哪裏惹到了你,但還是真心向你道歉。”
這話說的。
蘇愚覺得好笑。
這個李思青明顯是不服氣,在蘇虎麵前雖然沒有平時那樣囂張潑婦的樣子,但也不可能真的對蘇愚卑躬屈膝道歉。
而且她還在極力想蘇虎證明自己的清白,想要把蘇虎的怒火轉移到蘇愚這邊來。
她太異想天開了,莫說一蘇虎和蘇愚之間的關係,就算真的是蘇愚做錯了,最終的結構也必然是她李思青來道歉,更何況本身就是她仗勢欺人在先,作死在後呢?
“不知道哪裏做錯了?”蘇虎嗤嗤一笑,“你是在質疑我的判斷力?”
李思青暗罵一聲,立刻說道:“哪能啊,蘇叔叔,我本來也隻是想要請她吃頓飯而已,卻不知道哪裏惹到了人家,竟然對我動手。您看,我這手腕還紅著呢。”
說著,就把自己的腫成蘿卜的手腕伸出來,給蘇虎看。
蘇虎看了一眼,卻說:“太輕了。”
“什麼?”李思青懷疑自己聽錯了,問道。
“我說你這傷太輕了,欺負我蘇家人,還是直係親屬,你覺得這點懲罰夠嗎?來人,把她的手給我敲斷了。”蘇虎對著身後吩咐道。
隨後,立刻有一個大漢走過來。
李思青的那三個保鏢見狀過來阻攔,卻都不敵大漢一招之手,全都被他打的躺在地上哀嚎。
李思青嚇得臉都青了,不斷往後退,看著蘇虎大喊道:“蘇虎!你別欺人太甚!我可是李家的大小姐!你要真敢弄斷我的手,我爸爸一定不會放過你的!”
但是這威脅對蘇虎來說完全沒有作用,他連看都不看她一眼。
大漢沒有得到停止的指示,幾個大步來到李思青跟前,直接抓上她的手腕。
“啊!放開我!放開我!你們不能這樣對我!”她立刻嚇得猛烈掙紮,嘴裏不住地喊著。
但是大漢顯然是個見慣大場麵的人,對她的苦苦哀求完全不放在心上。
剛才蘇虎下達的命令是敲斷李思青的手,那麼就隻能是敲,而不能是其他方法。
於是大漢拿起餐桌上一個精美的紅酒瓶,就掄起來向著李思青的手腕砸下去,動作沒有絲毫的猶豫。
嘭!
啊!
哢嚓!
三道聲音幾乎同時響起,李思青的手腕在血珀中完成了一個直角。
這下子那聒噪的叫喊聲終於停止了,隻剩下微弱的*,最後徹底安靜下來。
李思青暈過去了。
那三個保鏢也被嚇得緊緊閉上嘴巴,各個冷汗都把衣服浸濕了,看向大漢以及蘇虎的眼神都換成了劇烈的恐懼。
而麵對這樣血腥暴力的場景,蘇愚和楚藺生都沒有失態,他們隻是靜靜看著事態發展,不置一詞,也沒有覺得不合理。
這件事如果從表麵來看,蘇虎的做法有點過激了。
畢竟雖然兩次見麵都是李思青自己找事,甚至剛才還指使人想要汙了蘇愚的清白。
但事實是她沒有一次得逞,反而最終要麼被蘇愚踹飛,要麼被楚藺生折斷手腕。
所以,從始至終,倒黴的隻有她一個而已。
但既然趕來挑釁蘇愚,那麼就要做好被打臉的準備。
蘇愚雖然不在乎那些虛名,但既然別人都欺負到頭上來了,那麼她也沒有必要去假好心。
對她自己不喜歡的人,蘇愚一向很冷血。
至於楚藺生……他甚至覺得這處罰算是輕的了。
“走吧,大侄女兒,吃過午飯了嗎?要不要小叔請你吃飯?”蘇虎麵對蘇愚的時候,重新成為那個帶著些憨厚的長輩,與剛才麵對李思青的時候簡直判若兩人。
“不用了,剛吃過,我們的車丟了,能和你一起回家嗎?”蘇愚對蘇虎說話也不向之前那麼冷冰冰的,甚至還生澀地扯了個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