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嗬……嗬嗬你大爺!
蘇愚沉臉,瞪他。
“快說!”
好吧,楚藺生妥協。
“還記得內家那麵鏡子嗎?”他忽然問道。
蘇愚點頭,因為初夢的事情,所以她對內家的鏡子印象深刻,而且還有些好奇。
“在很長一段時間裏,那麵鏡子都處於失效狀態,這也是為什麼楚小樂這麼晚找到你的原因。
而鏡子之所以失效,則是因為那個女人特殊的體質。”
他講的簡單,但蘇愚卻想了很多,比如他是如何利用女人的體質的?要知道,楚小樂說了,這些年,那個女人都處於昏迷的狀態,而且總不能把她的身體放在鏡子周圍吧,那樣內家早就發現了。
她問道:“什麼體質?怎麼用的?”
“是血。”他回答。
這就好解釋了。
如果隻是利用血液的話,隻要將血液中有用的成分提取出來,然後塗抹在鏡子的關鍵位置,自然能夠神不知鬼不覺地起到作用。
隻是……未免太殘忍了些。
蘇愚看向楚藺生,發現他在說這些的時候,並沒有一絲愧疚的表情,似乎隻是在講一件無關緊要的事情,冷淡且冷漠。
隻是這冷漠是對除了她之外的別的女人,頓時就讓她心中有些複雜。
蘇愚一直知道楚藺生是個冷酷的人,但是具體冷酷到什麼程度,這還是第一次直觀的感受到。
“怎麼了?”看到蘇愚若有所思的表情,楚藺生問道,隻是淡淡的神色讓人看不出他在想什麼。
“我隻是在想,如果有一天你這樣對我,我會怎麼做。”蘇愚看著他的眼睛,問道。
楚藺生卻忽然將蘇愚帶進他的懷裏,下巴頂著蘇愚的腦袋問道:“你會怎麼做?”
“我會讓你把欠我的血還回來,一滴也不能少。”蘇愚語氣平靜。
楚藺生把下巴移開,揉了揉蘇愚的腦袋,然後讓她看向自己的眼睛,十分認真地說道:“那一天不會發生,蘇愚,你是特殊的。”
蘇愚最受不了的,就是楚藺生用一張絕美的臉這樣深情地看著她,這會無比滿足她的虛榮心。
所以一瞬間,她所有的不確定就都沒了,那之前演練了不無數次地質問也都被忘記的一幹二淨。
隻是為了掩飾自己的心思,以及讓自己更有麵子一些,才說道:“嗯,或許吧。”
楚藺生已經將蘇愚的微表情研究透徹了,一看就知道她在想什麼,不由一笑,應和著道:“嗯,或許吧。”
同樣的語句,卻是不同的意思。
而在楚藺生和蘇愚久別重逢你儂我儂的時候,與蘇愚有著關係的另外一個男人,心情則就不怎麼美麗了。
這個人,就是十八樓的老大,蕭家現任家主,蕭翕。
之所以這幾個月都沒有去找蘇愚的麻煩,隻是因為他自己遇到了巨大的麻煩。
蕭翕的父親,蕭震病了。
這病來得突然而猛烈,蕭震前幾天還生龍活虎,後幾天就病臥在床,並且失去了意識。
蕭翕雖然明麵上已經接任家主的位置,但是因為他和蕭震之間存在著不可調節的矛盾,蕭震並沒有將所有權利都交給他,而是存留了一些重要的內容,瞪著他心性成熟之後,才徹底將蕭家交給蕭翕。
而實際上蕭翕對蕭家這個家族並不感興趣,當初認祖歸宗也隻是因為蕭震的脅迫。
小時候的經曆,讓他一直深深恨著自己的父親,所以基本上兩人之間的每次見麵,都是以不歡而散終結。蕭翕在蕭震麵前最常說的話,也是讓蕭震早些死。
現在蕭震忽然病重,蕭翕的願望就要實現了,他最大的仇人也終將壽終正寢,可是他一點也不快樂。
這幾個月,因為接管蕭家的產業,讓他忙得不可開交,如果不是因為這些產業都是明麵上的,他早就按耐不住殺人了。
可是無論他怎麼暴躁,無論怎麼趕人,那人各種部門的負責人,還是像趕不走的蒼蠅一樣,非要他來處理問題。
如果他撒手不管,一定會直接鬧得他連覺都睡不好。
也因為如此,這段時間過來,他的性子竟然被磨沒了,隻覺得生不如死,整天麻木地簽字,看文件。
“這都寫的什麼狗屁東西?拿走拿走!沒看見小數點都點錯位置了嗎?還有這個!這種沒油水的合作,還用我說嗎?直接斃了!”
此刻,穿著花襯衫,粉色西服的蕭翕,正坐在椅子上,而雙腿直愣愣翹在辦公桌上,肚子上放著一疊待看的文件。說這話的同時,將手中對應的文件往地上扔著。
而在辦公桌的對麵,正站著一群戰戰兢兢的人,對著文件的落地,便有一個人上前將文件撿起,然後跑離現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