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翕冰冷得化不開的眼神直直的看著她,要是換成別人,早就被他看得惶恐不安。
但是對於蘇愚來說,這樣的蕭翕她早已見怪不怪。
何況像她這樣的女人,還有什麼是她害怕的?
蕭翕大步的朝她走過去,深邃的眼眸從未在她的身上移開。
蘇愚有些看不懂她眼神裏的東西,或者說,她覺得自己看到的並不是真的。
那種有些悲痛的,卻又深情的眼神。
他徑直的走到她麵前,感覺到他的臉頰快貼上自己的額頭,蘇愚往後退了一步。
蕭翕的臉更沉了,他沒有停下來,而是抬步上前。
蘇愚再次感到來自他身上的強大的氣場。
“你今天來就是單純的來看我有沒有和他上床?”
蘇愚以為,自己麵前的這個男人一向心狠手辣,他做的任何事情不都是有目的的嗎?
“蘇愚,從始至終,你對我有到底有沒有一點點的喜歡?”
“沒有。”
她的聲音冷冷的,比任何時候都讓人黯然傷神。
蕭翕沒想到會是這樣的答案,起碼他想不到蘇愚的語氣竟是這般沒有絲毫猶豫。
他的雙手緊緊的捏住蘇愚的肩膀,所有的手指仿佛要掐進她的身體中。
一陣疼痛傳來,蘇愚沒有躲開,也沒有喊出聲。
“你還有其他事嗎?”
她很明顯的對他下了逐客令,他又怎麼會聽不懂。
“沒事了。”
蕭翕的視線始終在她的臉上,就好像要把她切割了一般。
他有些無力的拿開自己的手,心裏好像有千萬隻螞蟻在啃食著。
或許從前的一切都是回不到過去的,尤其是他自以為她曾經對他片刻的溫柔。
他想趕快離開這個地方,卻感覺自己的腳被什麼定住了一般,讓他無法移動。
“不早了,如果沒什麼事的話你可以走了。”
“你是否還在怨我在你失蹤的時候沒有出手相助?”
“你想太多了,我早就不記得了。”
她早就不記得了。
蕭翕此刻是真正的無話可說,他原本以為她會說點什麼,可是她卻說,她已經不記得了,如果是這樣,他還能再說什麼。
他大步的走了出去。
從此他的心裏已不再有蘇愚這個人,或者說,他不想再去觸碰心底的那一點空。
楚藺生對他的行蹤了如指掌,直到蕭翕離開,他也依舊不動聲色。
蕭翕是被焦急的腳步聲和嘈雜的說話聲吵醒的。
已經是第二天早上了,他昨晚喝了很多酒,醒來的時候腦袋隱隱作痛,他竟然睡在蕭震的別墅裏。
他走出門去,一樓的醫生全堵在二樓的主臥門口。
“很抱歉,我們已經盡力了,但是還是沒能留住他的生命。”
蕭翕麵無表情的往那個房間走過去,仿佛現在死去的是一個和他沒有任何關係的人。
他看著躺在床上毫無生氣的蕭震,突然大笑起來。
“我還以為你有多少能耐呢?現在就挺不過去了?你還沒看見我如何毀掉蕭氏呢!怎麼就這麼不爭氣的走了呢?”
一旁的醫生被他陰陽怪氣的聲音嚇得大氣不敢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