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腥的味道,在這一刻傳來,寧小閑隻覺得自己的心頭發緊。
金發女郎聽到了外麵的聲音,就想要衝出去,但是,寧小閑已經感覺到了一種危險。他手掌揮舞,太極八卦圖籠罩在金發女郎的頭上,將之收了進去。
太極八卦圖化為烙印,被他攥在了手上,他走了出去。
血。
血腥的味道,隨著殺戮,帶來了一種充滿刺激,充滿病態的感覺。一個人,在那裏大肆殺戮,沒有任何人阻攔,那些妖怪,都化成了原型,躺在了地上,不停的抽搐著死去。
而那些怨氣不散的厲鬼,則都,被收入了煉妖壺之中。
那是一個年級大約在二十四五歲左右的年輕男子,俊逸不凡。即便是在殺戮,依舊不給人違和感,這是一種奇怪的感覺。
看他的動作,那太極手印,此人,應當是武當山一派的。
寧小閑看著他大肆殺戮,想到剛剛那金發女郎的話,心中,微微有些不忍。他忍不住喊了一句,“這位道兄,還請停手,他們都是孤魂野鬼,也不曾害人,不如,放過他們吧。”
年輕男子看著寧小閑,此刻,嘴角帶著一絲明顯的輕蔑之色。不過,年輕男子還是笑了笑說道:“楚師兄把你當做大敵,讓我前來查看於你,跟到這裏的時候,發現,裏麵沒有了動靜。我還以為你中計,被這些鬼怪給吃掉了,沒想到,竟然是對這些東西,有了悲憫之心。“
“你茅山小道,果然是不能與我武當山相提並論,竟然和這些妖魔狼狽為奸,真是可笑。”
年輕男子的話,讓寧小閑微微一愣,他有些微微皺眉說道:“我說,請你住手,你聽不懂嗎?茅山再小,也是我的師門,容不得他人汙蔑。閣下,說話還是留些口德的好,莫要禍從口出。”
“我便說你茅山遠不如我武當山,你又待如何?”
“不如何,教訓你而已。”
本來並不想撕破臉,但是,人家都騎在頭上拉屎了,如何還能平靜對待?寧小閑移步向前,手掌之中,也是多出了一個太極圖案。太極圖朝著這年輕男子身上呼去,沒有多少的阻攔,那巴掌就打在了年輕男子的臉上。
然而,寧小閑察覺到了問題,這年輕男子竟然不受陣法的壓製。
寧小閑看著年輕男子,眼中,閃過一絲厲芒,說道:“你身上,有什麼東西,竟然可以抵消這裏對法力的壓製?”
年輕男子捂著自己的臉,剛剛一時大意,結果,竟然招致這種下場,隻能夠說是他自己咎由自取。但是,那種被侮辱的感覺,卻是極大的。
年輕男子眼中,閃過一絲濃鬱的殺機,他怒笑道:“破禁符,可惜,你沒有這個東西。本來,我來這裏,就是要廢了你的,解決這些小鬼,順手的事情而已。嗬嗬,茅山這次,連傳人都廢了,如何與其它門派爭奪?”
“你要下毒手?”
“不錯,技不如人,茅山難道還敢去武當山算賬嗎?就憑你那個酒鬼師傅?還是,你那幾個連你都不如的師兄?記住了,爺爺,我叫包進。”
看著包進對自己動手,寧小閑不能夠坐以待斃,他看著包進的法力程度,與自己此刻相比,不過略勝一籌而已。
此刻,寧小閑也不懼他,他的眼中,閃過了一絲詭秘的笑容。他緩緩,將手伸入懷中,那是一幅美杜莎的畫。那是上一次用完,還殘存著的畫,這次,似乎有了用場。
然而,就在這個時候,一道火焰閃現,寧小閑手中的畫,立為畫灰。一個威嚴,且帶著慵懶的聲音說道:“年輕人打架,不能這麼不公平啊,還是好好打吧。”
這聲音,充滿了濃鬱的挑釁,寧小閑知道,這可能是學校裏麵的高人插手了。不過,此人,應當是比較偏袒於武當山的,否則,包進用了破禁符,為何不去禁止於他?
不過,明知道是如此,寧小閑也隻有咽下這口氣,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他看了看眼前的包進,心中,閃過了一絲戾氣。
寧小閑手掌化為太極,腳下走出七星八卦圖的模樣,天上的星力,在這一刻被他牽引而來。而包進也感覺到,此刻的寧小閑,堪稱深不可測。
星力湧動,寧小閑的修為,在這一刻,開始急速的恢複。陣法,雖然有著抑製的作用,但是,又如何能夠與天威相抗衡?雖然,寧小閑能夠借來的星力,也不過是一點點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