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漢風眼角微微上挑,環視過眾人,各個都是一臉桀驁,一看是市井裏跌爬滾打出身的老油子。
搓了搓手掌,一臉厚道笑容,說道:“諸位大哥,小弟初來貴寶地,以後還請多多照顧。”
但凡能混上夜場保安一職的漢子大多不是良善,向來是軟硬不吃,動則拳腳相加的惡徒。
看到劉漢風這幅憨厚的拘謹模樣,眾人一陣冷笑,其中一名身材最為壯碩,身穿緊身背心的大漢出聲道:“小兄弟,看你這身板是走夏總的後門進來的吧。別怪我多嘴,提醒你一句,這保安科可不是那麼好混的,誰來都能在咱們頭上拉屎撒尿。”
劉漢風本來對當這保安頭子就是老大不情願,本來還想著和這群大老粗井水不犯河水,可沒想到自己架子都放這麼低了,這群人還好歹不分,給臉不要臉,給他曬臉色。
正當這世道是人善被人欺,馬善被人騎?
劉漢風冷冷一笑,對於大漢的威脅置若罔聞,反而嘴角露出一抹不屑,輕聲道:“那我要是想在你們頭上拉屎撒尿呢?”
眾人全然沒想到劉漢風這小胳膊小腿的還敢跟他們叫板,真當他們是泥捏的嘛?
當下,最先開口的大漢呸一口,往地上地上吐了口濃痰,一臉戾色道:“小娃娃,你是敬酒不吃吃罰酒咯?”
劉漢風微微往前跨出一步,道:“敬酒我吃,罰酒嘛?”
劉漢風環顧眾人,輕笑出口道:“當然你們嚐。”
“哈哈,有種。”背心大漢大笑道,一雙虎目微微眯起,不停打量著神色自若的劉漢風,隨時準備暴起出手。
劉漢風對大漢擇人而噬的眼神視若未睹,獨自一人走到人群中央,看到桌上攤著的一副撲克牌,笑道:“有沒有種賭一局?我輸了從此消失在你們麵前。”
大漢一臉玩味,撥開人群,走到劉漢風麵前,桀桀笑道:“有意思,玩什麼?”
“炸金花,會不?”劉漢風把牌一摟,熟練地洗著牌。
“燜雞?可以,就怕你到時候沒賭注下。”大漢大馬金刀往座位上一坐,霸氣凜然一揮手道:“發牌吧。”
“有點膽魄。”劉漢風微微一笑,洗好牌讓大漢切了一手,把廢牌丟了,直接發了兩副牌。
大漢眯著眼抄起三張牌一看,QKA黑桃金花,算是炸彈之下最大的牌了。
大漢放下,麵色不改,繃住臉皺了皺眉頭,遲疑道:“誰先叫牌?”
劉漢風春風滿麵,自信道:“我先叫,輸了我離開夢蘿,贏了以後你們給我安分點。”
大漢看到劉漢風自信的麵容,笑道:“小子你以為你贏定了?”
“贏你足矣。”劉漢風不屑道。
“好。”大漢顯然被劉漢風的輕視挑起了火氣,麵目猙獰道:“我加注,誰輸,誰再剁一根手指。”
劉漢風哈哈一陣大笑,陰沉著臉,嗓音沙啞道:“別一根手指一根手指往上加了,太不爺們。我賭一隻手,你敢不敢跟?”
大漢沒想到劉漢風這乳臭未幹一副學生仔打扮的小子竟敢跟注,還一條道走到黑把一隻手都壓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