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漢風拿著小刀往上一頂,羅建偉那顆油水十足的豬頭緩緩上抬,對上劉漢風那張人畜無害的笑臉,擠出個磕磣的笑容,哆哆嗦嗦道:“小哥,你要怎麼樣?”
“不怎麼樣啊,就像聽聽羅哥剛才想艸什麼啊!你給我說道說道。”劉漢風咧著嘴,一臉實誠道。
羅建偉真是悔得腸子都青了,自己沒事當個出頭鳥幹嘛,本來還想在眾人麵前出個風頭,想不到落難時這群當初說好共進退的雜種竟沒一個肯站出身來道一聲不平的,真是瞎了老子的狗眼。
羅建偉心中是悔恨交加,抬眼望去,把求救的目光掃向一個個當初稱兄道弟,恨不得穿一條褲子長大的朋友,可那群人一個個眼觀鼻,鼻觀心,沒一個敢和他對視。
錦上添花易,雪中送炭難啊。
無奈之下,羅建偉隻能把希望寄托在劉漢風身上,腆著臉說道:“小哥,你就當我剛說的話是屁話,我剛是豬油蒙了心了,你別怪罪,見諒個。”
不得不說,身為清河食品副總的羅建偉在臨泉民營企業家這個圈子裏也算是小有名氣的,今天卻是在大庭廣眾之下如此卑躬屈膝,算是把那張老臉丟了個一幹二淨。
會議桌上所有人齊齊一聲冷哼,鄙夷的目光齊刷刷指向羅建偉,後者一陣麵紅耳赤,恨不得找條地縫躲進去。
劉漢風拍了拍羅建偉的臉蛋,毫不留情補了一刀,“真乖。”
眾人紛紛怒目相視,劉漢風這是把羅建偉當什麼了,當他是條搖尾乞憐的畜生嗎?
本來就算劉漢風當麵罵羅建偉是頭畜生,這群自掃門前雪的老狐狸都不會有一絲不滿,甚至會帶著點幸災樂禍。
可在這會議室裏,羅建偉明顯是和眾人平起平坐,算是站在同一條戰線上,劉漢風把他當畜生,那把他們當什麼了,這不活生生打他們臉嘛。
劉漢風冷冷一笑,絲毫不畏懼眾人憤怒的眼神,譏諷道:“有些人啊自己沒落到那份田地,就在旁邊冷眼旁觀,鄙夷可憐。殊不知,等到那些人真到那地步,指不定比他們現在鄙視的人還要來的沒臉沒皮呢。說不定當場跪下來叫爹的人都有。”
劉漢風一番話可算是甩了在場所有人一記響亮的耳光,當場就有人站起身來指著劉漢風,怒喝道:“你…”
“你什麼你,想罵娘就做好吃刀子的準備,我這人也沒啥優點,就是一口唾沫一個坑,說請你吃刀子就請你吃刀子,不含糊。”劉漢風不屑道。
剛起身的人立馬就焉了下去,你了半天也沒你出個所以然。
劉漢風轉身對著羅建偉笑道:“你看,我就說就群孬種就嘴上說的漂亮,膽子比娘們還小。”
羅建偉死命地點點頭,甚至劉漢風剛才的一番話令他心底湧過一絲暖流,覺得在場所有人都在看他笑話,隻有劉漢風是設身處地地為他講了兩句良心話,雙眼一紅,竟哭出聲來,抽噎道:“謝謝,謝謝你。”
在場所有人都懵逼了,這羅建偉不是嚇傻了吧,人家可是把刀都架在他脖子上了,怎麼反過頭來他倒向人家說謝謝,得了失心瘋了?
就連劉漢風也是丈二摸不著腦袋。
哥,你別說謝啊,你這麼客氣,我還怎麼拿你殺雞給猴看啊。我這人心腸真不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