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劉漢風再睜開眼睛,周圍滿是福爾馬林的味道,柔和的白燈印襯著周圍的白牆顯得頗為刺眼。
“恩?我不是從樓頂掉下來了嗎?”劉漢風捂著仍就疼痛不堪的腦袋,思索著昏迷前最後的記憶,最後好像他和小汪掉在氣墊床上了,自己由於還被氣墊床彈起的力量給彈到了地上。
“唔,是誰,是誰最後把我推了下去?”劉漢風使勁搖了搖腦袋,腦海中閃過一張得意洋洋的麵孔,雙目瞬間一片血紅,渾身上下一陣輕微顫栗著,“是他,是唐魏山。”
劉漢風猛地一把坐起,一股滔天怨念在這小小的病房四下逸散,劉漢風氣量不大,更何況自己平白無故吃了這麼大一虧,更是讓他那小心小眼一下子怨恨到骨子裏去了。
“嗚。”
一聲嚶嚀。
劉漢風這才發現病床邊睡著一名素裙女子,三千青絲猶如一朵大黑色牡丹在白色被子上鋪成開來,美得不要不要的。
女子悠悠醒轉過來,揉了揉睡眼惺忪的眼睛,迷迷糊糊道:“你醒拉?”
劉漢風愣愣地看著一臉憔悴的方芸,後者才過了片刻,便瞬間清醒過來,一蹦三尺高,尖叫道:“你醒拉?”
也不管劉漢風那疑惑的眼神,立馬朝病房外叫道:“醫生,護士,快來,快來,他醒了。”
聲音雀躍,仿佛中了五百萬彩票一樣,等不及和別人分享自己此刻的喜悅。
好不容易等到方芸歡呼雀躍完,劉漢風把方芸拉回病床邊,疑惑道:“我昏迷多久了?”
方芸此刻仍是一臉掩抑不住的喜色,數出三根手指頭道:“三天。整整三天了。”
“那小汪呢?有沒有事?”
“沒事,他正好落在氣墊床上,第二天就出院了,去工地幹活了,說要努力工作報答你。還有我們把他媽媽也接到醫院來了,還好隻是胃結石,現在做了手術在靜養呢。”方芸劈裏啪啦把這幾天的事一股腦都倒給劉漢風,這幾天因為劉漢風昏迷不醒,可把她嚇壞了,差點都得了抑鬱症。
劉漢風**昵地摸了摸方芸的小腦袋,輕聲道:“坐上來。這幾天就你一個人在這守著?”
方芸小臉微微一紅,卻是沒有阻止劉漢風親昵的舉動,甚至雙眼微微眯起,顯得頗為享受。
粉嫩的小嘴微微嘟起,酸溜溜道:“哪裏隻是我一個人啊。我數數看。”
看到方芸真得扳起手指頭,一個個數了過去,“第一個趕到的是秦時雨的媽媽,叫什麼秦白霜的,樣子那叫一個水靈啊,身段那叫一個完美,就是年紀大了點,胸部小臉點。”
方芸說話間滿是酸味,到最後還不忘挖苦數落一頓,“第二個就是你在夢籮酒吧的經理,也是個狐媚子,進門連果籃都沒一個,小氣的緊。”
聽得方芸嘟著櫻唇,臉上神態滿是吃味,甚至連最後來的秦時雨也不放過,愣是說早戀是不對的,學生該有個學生,不由讓劉漢風覺得這女人吃起醋來真是可怕,可越聽怎麼他就覺得方芸越來越可**了呢。
到最後,方芸還不忘把徐白陶和徐跋扈說了一遍,大抵來的人不多,但放在臨泉各個都是名聲斐然之輩。
“好了,別嘟小嘴巴了,再往上翹都可以掛醬油瓶了。”劉漢風點了點她的絳紅櫻唇,拍了拍他身邊的空位,方芸頓時羞紅了臉,嘴裏說著:“你流氓,你變態,你色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