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州,一條寬闊的大路旁,三名蓬頭垢麵的少年蹲在樹蔭下,狼吞虎咽吃著手中的燒餅。
最右邊衣衫破爛的黃衣少年,望著旁邊身材魁梧卻目光呆滯的黑衣少年嬉皮笑臉的問道:“蠻子,燒餅好不好吃?”
“嗯!”被稱為蠻子的黑衣少年用力的點點頭,一臉的幸福。
黃衣少年一臉賊笑著說道:“好吃!那進城後,讓問老板給你買一車燒餅,天天吃,一直吃到吐為止!好不好?”
蠻子並沒有點頭附和,隻是瞅著黃衣少年嘿嘿傻笑,結果不小心噴出幾粒餅渣子,便趕緊閉上嘴,仰著頭將嘴裏還未完全嚼碎的燒餅全部用力咽下。
黃衣少年一邊嚼著燒餅一邊探出身,扭頭盯著最左邊一身白衣變灰衣的平靜少年開口說道:“老板,你說蠻子的腦袋能不能治好?”
灰衣少年淡然的瞥了一眼黃衣少年,指了指蔚藍的天空。
“你說他恢複智力的時候,會不會記起這段時間發生的事情?”
灰衣少年嘴角挑起一抹微笑,“怕蠻子好了揍你?”
黃衣少年一臉奸笑,“開什麼玩笑,生爺豈是……”
這時,一騎白鱗馬,沿著大路絕塵而來,打斷黃衣少年的吹噓。
黃衣少年望著馬背上臨近的紫衣女子,眼睛一亮,賤聲喊道:“好一隻野性十足的小野貓!小生生喜歡!”
馬背上的紫衣女子聽見黃衣少年的言語,柳眉倒豎,勒馬停下的同時,手中的軟鞭毫不猶豫的朝著黃衣少年抽去。
“啪!”軟鞭結實的抽在黃衣少年身上,黃衣少年卻渾然不覺,隻是興奮的盯著紫衣女子的胸部,“好一個波濤洶湧,生爺有賞!”
紫衣女子下意識的用手護住胸部,“再看,我就把你眼睛挖出來!”
黃衣少年站起身一揚那頭髒兮兮的亂發,眼神幽怨的盯著紫衣女子,“你怎麼能對小生生這麼狠心!”
灰衣少年無奈一笑。
黑衣蠻子千古不變的嘿嘿傻笑。
“滾開!”一身惡寒的紫衣女子再次揚起軟鞭,狠狠的抽了黃衣少年一鞭子,策馬準備離開。
“不要走嘛!你抽的人家好舒服,小生生還要!”黃衣少年一臉的幽怨期盼。
紫衣女子打了個寒顫,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你個死妖人!再敢胡言亂語,我就殺了你!”
“那你就快來嘛!使用皮鞭還是蠟燭?喵喵!”黃衣少年的神情要多賤有多賤,要多銷魂有多銷魂。
隻是這銷魂的神情和銷魂的扭動放在一個男人身上,實在是讓人作嘔,灰衣少年索性閉上眼睛,來個眼不見為淨。
“你!”紫衣女子揚起鞭子,想到黃衣少年的話,臉頰一紅,負氣的將鞭子收起,“死妖人,別讓我再看見你!”
紫衣女子說完便策馬離開,但怎麼看,都有些落荒而逃的味道。
黃衣少年一邊風情萬種的揮著手,一邊扯著嗓子賤賤的喊道:“喵喵,哀家閨名門生,台甫西門生!一定不要忘了哀家呦!哀家會想你的呦!”
遠去的紫衣女子身體一顫,險些掉下馬,不由得雙腿夾緊,快馬加鞭離去。
西門生蹲下淫笑著說道:“沒想到娘們兒以清秀聞名的青州,也有相貌如此野性的小喵喵,隻是性格羞澀了些,一定是個未經人事的雛兒!”
灰衣少年睜開眼,掃了一眼西門生,笑著說道:“你以後別叫西門生了!”
“不叫西門生,叫什麼?”
“西門賤怎麼樣?”
“哎呀!死鬼!”西門生羞人答答的衝著灰衣少年拋了一個媚眼,“不要這麼說生生嘛!生生願今生侍奉問天哥哥,嬌軀任君采擷!”
問天直接抬腳踹了過去,“滾!”
西門生順勢躺在地上,扯下身邊的一根草,叼在嘴裏,望著天空說道:“老板,你說咱哥三個還有可能回去嗎?”
問天瞅了一眼傻笑的蠻子,輕聲說道:“隻要活下來,我們一定會回去!”
“活著!”西門生張開雙臂伸了一個懶腰,然後站起身拍拍屁股,賤兮兮的瞅著蠻子說道:“蠻子,哥今晚給你找兩個水靈的青州娘們兒泄瀉火,咋樣?”
蠻子傻笑著搖搖頭。
“有定力,是爺們!”西門生衝著蠻子一伸大拇指,然後瞅著問天問道:“他現在真的不能近女色?”
問天沉默了片刻,“也不是不可以,弦月島純陰體質的王境禦靈師,也許可以承受蠻子體內的涅槃聖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