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還用說,自然是比他好的!”
“孩子,這可多虧了你啊,沒有你來,我可做不到!”
鄭大嬸摸摸小喬的頭發,“你放心,即便不占著幹股,大嬸心裏記著你呢!我和冬哥跟大妞他們姐弟說了,先頭兩年大夥辛苦些,年底分紅照分,但大部分錢還轉投到裏麵來,把樓麵做大,三五年後,大大的好處等著咱們呢!到那時候,大嬸會另外給你……”
小喬笑著擺手,“大嬸這個打算再好不過,你們盡管努力吧,不用理我,我說過,我是要回家的!”
“唉,你這傻孩子!”
見小喬還是推辭,鄭大嬸也無奈,心想反正沒到那個時候,也不急在這一時說清楚,小喬還小呢,就先留著吧。朝廳裏張望一眼,不見了大牛,她便拉了小喬的手說道:“孩子,上回你姨來說過我才知道,原來城東頭文和茶館的張三娘竟是你們家親戚!瞧她幹的那事,表兄妹結親多好啊,偏要另攀城裏的!我原先怕親戚們臉上不好看,沒跟你姨說,這會子卻要說與你聽了,你回去學給你姨聽吧。去年秋天原有媒人來給冬哥說過張家那女孩兒,我倒沒見著,冬哥卻說他見過,教我一口回絕了的。如今她卻知曉大牛在咱們這店裏幹活,這一段隔三差五尋了來,開始時不懂大妞二妞三豹也在,隻管跟夥計說是大牛家裏人,害得夥計以為是大牛媳婦兒來了,把大妞氣壞了,那天忍不住讓二妞出來罵了她一遭,她還是要來,大牛瞅著也沒對她怎樣,隻是好話兒把她勸走,勸不走就算,這樣不對啊,大牛家裏媳婦兒不是有了身子嗎?要讓媳婦兒知道,得有多氣惱?”
小喬沉默了一下,點點頭,“大嬸提醒得對,我回去就跟姨說,讓她拿個主意,跟大牛好好說道,免得到時真出了事就不好辦了!”
“這就是了,要拎得清,聽說張家女婿是沒了,他兄弟可在縣衙裏當差,有點勢力,他家沒要求張家退彩禮,張家姑娘若不替他守個一年兩年的,隻怕人家不答應!”
小喬辭別鄭大嬸,沒走到門口又遇上鄭冬哥,被他一把抓住,拖到一邊,帶著火氣說道:“在找你呢,這就想走了?”
“不走幹嘛?飯點快到了,你不忙著招待客人,難道還有空招待你師傅我?”
鄭冬哥沒料到小喬來這一著,還記著他娘逼他喊小師傅這茬,哧地一笑,繃著的臉瞬時鬆了勁,“我現在可是你親戚家姑爺,你該叫表姐夫!”
“好吧,表姐夫,有何見教?”
鄭冬哥說:“你給大妞出的那餿點子,行不通!以後少哄她,莫把她教得心思都長歪了!”
小喬到底明白他說的是什麼了,仰臉哈哈笑起來,鄭冬哥又氣又笑,“瞧這缺牙棒,老長不出來,真難看!”
小喬好不容易收起笑容,閉上嘴巴,一本正經道,“表姐夫,我那點子歪打正著,真心好得很!到時那個轟動啊,整個花橋縣城都會為你們母子嗟歎,這樣一來,喜來登名揚八方,人氣財氣更旺,六福樓卻要走下坡路嘍,那可是你爹自找的,你是不是不忍心?”
鄭冬哥瞪著小喬,冷冷道,“我沒有爹,我隻有娘!喜來登不用借六福樓造勢,我不想、不願意跟他沾上半點關係!我跟大妞說過了,今兒再跟你說一聲,你們姐弟趁早給我打消那個計劃,我從不輕看自己的聲譽,拿聲譽換財帛,不行!我和我娘,需要你們尊重!”
小喬楞怔了一下,看著冬哥走進裏間開始忙活,聳聳肩。你好樣的鄭冬哥,可是難道我們就是貪財不重聲譽的壞家夥?
她悶悶地往外走,能想出利用鄭冬哥和戚榮發的關係炒作名氣,看起來好像還真是利欲熏心,貪財不計手段,畢竟那聲譽不是她的,也不是潘家的,所以才竄掇大妞那樣幹,鄭大嬸倒是開明對大妞說隨你怎麼做,沒想到她兒子要強了一把,阻止了。
是那戚榮發主動送上門來,不拿來利用,真便宜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