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說,同學之間的友誼是最單純、最真摯、最沒有功利性的。
上官煙逝本是性情極其淡漠的女子,卻也因了李麗的熱忱引發了骨子裏那一點點的熱情。而李麗是個敢愛敢恨又愛憎分明的女子,心直口快是她一貫的作風,想到電視上那些八卦她就忍不住想弄個究竟。
以肚裏寶寶餓了為由,李麗成功的支走了蘭孝正,然後拉著上官煙逝坐到走廊的椅子上,而後急不可耐地首先開口問:“尚鴻,你幹嘛改名字啊?”
上官煙逝一怔,忍不住輕輕笑了。
“你笑什麼?我的問題很好笑嗎?”李麗不解的問。
上官煙逝笑道:“不是好笑,是因為,文娜之前看見我,第一句話也是這麼問的。”
李麗嘴巴一撇,說到:“本來嘛,上官煙逝這個名字太奇怪了,好像一下子就不見了似的。”
上官煙逝又是抿唇一笑,那似暖陽初開的笑顏竟然讓人移不開視線。
李麗怔愣了好一會,才努了努嘴巴,有些鬱悶的說:“看你笑的,該不會之前文娜也這麼說過吧。”然後她看到上官煙逝輕輕點頭,不服氣的接著說:“文娜那個家夥真是的,幹嘛說跟我一樣的話,害得我好像跟她的智商一樣‘高’。”
上官煙逝難得的咯咯笑著,寵溺的摸一摸李麗的‘肚皮鼓’,玩笑道:“你呀,哪裏像是當媽的人呢,真羨慕你跟文娜,永遠都是這麼沒心沒肺、豁達樂觀,簡直就是兩個老小孩。”
“哼,沒生孩子之前就讓我當幾天老小孩吧,你也別提文娜那個家夥,竟敢把你跟於老師的隱私公布於眾,等她中午過來,我一定好好收拾她。”李麗沒心沒肺的說完,竟沒有發現上官煙逝瞬間凝住的表情。
她剛才聽到了什麼?上官煙逝怔怔的看著李麗,也許是因為沒吃早飯,她竟然有著輕微的暈眩感。她看著李麗的嘴巴一張一和的說了很多話,卻是一句也沒聽進去。
“……尚鴻!尚鴻?”李麗看著神色有異的上官煙逝,不滿的嚷道:“尚鴻,你在想什麼呢,有沒有聽見我說話啊。”
上官煙逝睜著一雙水漾的眸子,長睫翼動,好一會才艱難的開口問:“李麗,你剛才說了什麼?”
李麗怔然,悻悻的說:“我說你,是不是沒聽見我說話啊。”
“不是這句,是說文娜那句。”
“文娜?我說……”後知後覺的李麗終於有所頓悟,倏的捂住嘴巴,她萬萬沒想到上官煙逝壓根不知道電視上都演了些什麼。
“我……我剛才說文娜……什麼了嗎?”她呐呐的,有些緊張的說。
上官煙逝不語,隻淡定的看著李麗,一直看,一直看……
“好啦,真是的,你那是什麼眼神啊,是不是想看穿我的肚皮啊。”李麗終於繳械投降,憋著嘴巴道:“我以為你看了今天的‘娛樂八卦’節目呢。”
一聽‘娛樂八卦’四個字,上官煙逝的心便跳漏了一拍,電視上到底揭露了他們什麼秘密,從李麗義憤填膺的態度來看,事情定不簡單。
李麗見上官煙逝靜等下文的態度就知道,今天她算是逃不掉了,她恨自己,怎麼就長了這麼張口無遮攔的嘴呢。無奈的,她繼續說到:“其實,我也是看了一點點,好像是播出了你跟於老師在鷹山度假村的獨家內幕,還有……還有……”她有些擔心的看著上官煙逝漸漸蒼白的臉,不知道是不是要繼續說下去。
“還有什麼?”上官煙逝內心繁亂,表情卻是平靜的問。
“還有就是,好象是說,你跟……跟於老師開房……”李麗的聲音越來越小,心裏也是越來越沒底,“還……還有他要跟馮妮三日後完婚。”李麗飛快的說完最後一句,然後小心翼翼地盯著上官煙逝麵無表情的臉,不知怎的,她就是覺得,在尚鴻那張平靜無波的表情背後,掩飾著無法言喻的驚濤駭浪。
不知道過了多久,久到時間都要凝固了。
就在李麗懊惱的要死的時候,終於,救星來了。
隻見蘭孝正提著一個多層不鏽鋼餐盒,笑容滿麵的走了過來。
“孝正!”李麗如釋重負的叫,她真擔心蘭孝正再不來,她就要懊悔死了。
“等著急了吧?”蘭孝正目光深邃的打量了一下上官煙逝,然後寵溺而又愛憐的看著妻子,說:“我們還是回病房吃吧,在這裏人來人往的不方便。”
“好啊。”李麗目光閃爍的說。
蘭孝正心中一慄,他直覺的就認為妻子應該是說了什麼不該說的話,不然不會一副閃爍其辭的模樣。
李麗扶著圓滾滾的肚子站了起來,說:“都要到中午了,尚鴻,我們一起吃吧,孝正肯定買了很多東西。”
“不了李麗,我還有點事情要處理,等你生完孩子我去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