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逸飛同時也在打量著祁俊傑,今時今日的祁俊傑,早也脫離了當年的書卷氣,臉上多了一抹冷凝陰鬱的氣質,除此之外,他還是依昔的俊朗。
祁俊南瞥一眼祁俊傑,似有不耐的說:“我不管你是誰的老大,今晚,你一定要把鴻兒交出來。”
於逸飛嘴角輕揚,輕輕的笑脫口而出:“哈哈……,祁董今晚是來說笑話的麼?俊傑,你這個弟弟還是這麼可愛。”
祁俊傑也輕聲笑道:“是啊,逸飛,小孩子說話就是這麼沒輕沒重,你別在意。”
“哥……”祁俊南不滿的看著大哥。
祁俊傑鳳目一閃,製止了弟弟的話。祁俊南冷哼一聲,不再言語。
祁俊傑溫和的說:“逸飛,我知道,你跟我妹妹之間的感情我不該插手,可是父母有命,尚家的老人也很是擔心,我也是迫不得已。你如果真的還想跟我妹妹在一起,我不介意你重新追求她,可是這麼不明不白的……”祁俊傑似乎找不到可以形容的詞藻,於是話音一頓,又說:“如果我沒有搞錯,明天還是你大喜的日子,我妹妹繼續留在你身邊,似乎有點不妥。”
於逸飛輕輕搖頭,笑著說“我真的不知道你在說些什麼,你也知道明天是我大喜的日子,趕得早不如趕得巧,明天歡迎你來喝杯喜酒。”
祁俊傑的嘴角漸漸抿緊,鳳目微眯著,良久,才謂然一歎,說:“逸飛,我可以離開,可是那位韓國朋友就不得而知了。”
被點到的韓國黑衣人霍地從沙發上站起,手中握著一部看似手機卻要比手機大很多的儀器,說:“煙逝小姐的車子跟手機上都安裝了衛星定位係統,我們跟蹤到的地點就是這棟別墅,煙逝小姐的車子就在院子裏。”
於逸飛苦笑道:“你們還真是煞費苦心。如果,我執意不肯呢?”
話音剛落,隻聽“啪”的一下,一枚龍柄飛刀已經釘在一扇木門上。
一旁的諸葛晨渾身一震,脫口道:“你們把我老丈人怎麼樣了?”那扇門後可是他老丈人楚連成的臥室。
黑衣人冷冷道:“我們隻是請他老人家在窗外淋了一會雨。”
“混蛋!”諸葛晨低咒一聲,連忙去開門,可是門被反鎖著,他狠狠的瞪著黑衣人,說:“你們最好祈禱我老丈人平安無事,否則讓你們這些韓國鬼子有來無回。”
“放人。”黑衣人不為所動的說。
正在雙方僵持不下的時候,門外又闖入一個黑衣人,兩個黑衣人促耳用韓語咕噥了一會,然後招呼也不打一個就轉身而去。而後,祁俊傑與祁俊南也跟了出去。
於逸飛的心猛地被提起,他懂韓語,聽出他們好像提到了上官煙逝。心下一個驚跳,人影已經閃到樓梯,是他大意,不該將她一個人留在房間的……
人去樓空,隻有無情的夜雨洗刷著往事如煙的痕跡,於逸飛怔怔的站在窗前,心底有傷口裂開的聲音,有些許的粘稠。黑暗無邊際的大海上,滔天的巨浪忽遠忽近,忽高忽地的仿似將世間的一切傷痛湮滅。
“逸飛,二樓不像是有人上來過,難道上官煙逝是憑空飛了不成。”諸葛晨在安置好了老丈人,巡視一番之後,疑惑的對於逸飛說。
“諸葛,明天的婚禮取消吧。”於逸飛幽幽的說。
“啊?我說兄弟,你開什麼國際玩笑啊,我可不敢去跟你的家人說,我要說了她們還不剁了我喂魚。再說了,你想取消也早一點啊,再有三個小時天就亮了,現在取消,你沒瘋吧?”諸葛晨喋喋不休的嘮叨著,心裏卻懊惱著,自己怎麼就這麼倒黴啊,真是交友不慎啊。
於逸飛收回紛亂的思緒,恢複了以往的冷靜,說:“沒有了新娘,我跟誰去結婚。”
“什……什麼?”諸葛晨張大嘴巴不敢置信的瞪著於逸飛,好半天才反應過來,說:“你,你執意留下上官煙逝就是讓她明天做你的新娘?”
於逸飛不答。他想又怎樣,到頭來還不是一場空,上官煙逝是自己離開的,她又騙了他一次,其實她的眼睛早在楚連成施針之後就恢複了,可她依然裝作看不見,她對他的心意向來都是熟視無睹的。
“天啊,我看你真是瘋了,你要娶上官煙逝,那馮妮怎麼辦?你讓馮市長那一家子的臉往哪擱呀,你這不是毀人麼,不行,你不能這麼做,我還不想看著你被人砍死。”諸葛晨焦急的踱著步子,他真想一下子劈昏他,把他扛到結婚禮堂去。
於逸飛卻是不以為然地坐到床上,冷酷的說:“就按我說的做,有馮建成這種父親,也該著馮妮跟著倒黴了。”
諸葛晨不解的盯著好友,不知他在提到馮建成時的狠厲是從何而來的?事情好像越來越複雜了,這要跟於逸飛結婚的是馮妮,又關她老爹什麼事了?
再問,於逸飛卻是閉口不言了。
諸葛晨長歎一聲,隻得悻悻按照於逸飛的吩咐,出去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