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人認為哭是最無能軟弱的表現,可是有時候,能夠痛痛快快哭一場,也可以排解內心很多的悲哀和絕望。
上官煙逝默默擁抱著祁俊南,就像小時候,每當她覺得委屈,覺得孤單,覺得沒人愛的時候,祁俊南都會這樣抱著她,安慰她,給她溫暖,給她愛。
哭夠了也哭累了,心也就靜了。
寂靜的走廊裏,靜靜站立著幾個麵露詫異,卻是莫名感動的人。蔣文娜和鄭希蓮是一起上來的。
蔣文娜還是第一次看見祁俊南如此失控、失常、失態的樣子。她想,就算祁俊南愛的是上官煙逝,要娶的是紀無憂,可是在他心裏,還是有喬薇薇一席之地的。人非草木,孰能無情,怎麼說,喬薇薇在他身邊也呆了十多年了,就算是一隻小貓小狗都會產生感情,更何況喬薇薇對他還是這樣癡心,雖然她的癡心表現的過於極端,也過於瘋狂,但,終歸是一種愛。
蔣文娜是不想現在打擾相擁著取暖的兩個人的,可是她發現,有的人並不一定能理解上官煙逝與祁俊南此時的深情相擁,雖然她覺得這種深情隻是親情的一種。猶豫再三,她還是輕輕開口道:
“尚鴻……鄭醫生來了。”
鄭希蓮看了蔣文娜一眼,心裏明鏡一樣,她知道蔣文娜擔心的是什麼。她也發現了,今天的於逸飛,黑色的眼眸幽暗深邃,眉宇間似都結著霜,周身散發出一股冷凝的氣息。
祁俊南首先放開了上官煙逝,看到蔣文娜和鄭希蓮就站在他們身邊,神色有些不自然的點了點頭。上官煙逝卻並沒在意,在她看來,祁俊南隻要過了今天這一關,情緒平穩些,才不會一時衝動做出什麼荒唐的選擇。
“哥,你先回去吧,今天我留在這裏,有事我會通知你的。再說薇薇的父母要是看見你在這兒,肯定又不高興了。”她溫言相勸著,看到祁俊南逐漸冷靜下來的神色,心中一陣釋然。
直到目送祁俊南離開,上官煙逝這才輕輕回首,看著蔣文娜跟鄭希蓮,溫柔一笑說:“鄭醫生,你來了。”
蔣文娜大眼一瞪,說:“還有我那,尚鴻,你什麼時候變得目中無人了。”她好像話中有話。
上官煙逝也不在意,淡淡笑著說:“誰敢目中無你呀,我還不想被吵死。”
還有心情開玩笑?看來不像有事的樣子,那於逸飛的陰霾是從何而來?
蔣文娜噘著嘴巴,哼噥到:“我又不是鸚鵡,吵不死你,再說誰敢吵死你呀。”她眼神斜睨著於逸飛的方向,意有所指。
鄭希蓮笑了笑說:“文娜,你不是有好消息要告訴上官麼?”
“啊?哦。”蔣文娜白了上官煙逝一眼,忽然間表情來了個一百八十度的大轉變,眉開眼笑道:“哈哈,尚鴻,告訴你,我升格做嬸嬸啦,李麗生了個大千金。”
上官煙逝一聽,也跟著歡喜道:“真的嗎,什麼時候生的,長得像誰?”
“就昨晚生的,鄭醫生接生的,生下來九斤,長得不像李麗,跟蘭孝正也不太像。”蔣文娜嘻嘻著笑道:“你以為生孩子都像你一樣,不用DNA就知道孩兒他爹是誰,用模子印也沒見過那麼像的。”
這丫頭這張嘴呀,簡直是口無遮攔。
鄭希蓮無奈的搖搖頭說:“你們聊吧,我去看看逸菊。”
“好,我也想進去看看。”上官煙逝說。
鄭希蓮走了幾步,忽然停下腳步,回頭看著上官煙逝,問:“錦盒的事情怎麼樣了?”
上官煙逝下意識的朝於逸飛的方向看了一眼,淡淡的說:“盒子打開了,還沒來得及細看,我……們打算晚上回去看。”
鄭希蓮點點頭,沉吟了一下,說:“盡快看看吧,開天眼的人,最怕十五,最喜初一,我想,他也在等待一個時機,我猜他下月初一一定會有所行動。”
初一?現在距離初一隻剩不到半月了。
…………
五天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