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午,婚禮禮畢。
行動迅速的專職人員將主席台以驚人的速度拆卸完畢。換上來的,是三排桌子,沿著整個操場圍了三圈,市內十家大飯店聯合打造了一場豪華自助大餐。
席間,海參、鮑魚、甲魚、魚翅……山珍海味,應有盡有……
男人推杯換盞,談笑風生,醉意朦朧,酒隻是低度酒,喝多了也是會醉人的;女人細細品嚐,淺笑嫣然,輕聲議論……
“知道這次學校為什麼下這麼大的本錢宴請賓客麼?”有一紅衫女子神秘低問。
“為什麼?不是喜遷新校麼?”藍衫女子疑問。
“當然不是,我聽說啊……你可別聲張,……”
“哎呀不會……快說……”藍衫女子保證。
“聽說啊,學校晚上有慈善募捐活動……”
又一女子插進話來,說:“對呀,我聽說那個‘尚氏財團’的董事長,今天答應將今後尚氏博物館的所有收入全部捐給學校。”
“一個博物館能掙多少錢?人家祁氏可是打算捐一百萬現金。”紅杉女子嗤笑。
“真的?”
“真的?”
…………
看來,不管多大年紀的人,也會有為情所困,爭風吃醋,針鋒相對的時候。父親與養父這又是何必?
高音喇叭裏,響徹校園的《好日子》,喜氣而歡快。
上官煙逝穿梭在酒宴人群中,罔顧四周,似乎沒有她熟識之人,隻有身後,那溫暖卻不達心底的胸膛,亦步亦趨,溫柔嗬護。
於逸飛,他這又是何苦?
如果說,女人心是海底針,那於逸飛的心,便是那最細的針眼。他對她可以不辯、不解、不澄、不清,那她對他便可以不管、不顧、不理、不親,權當身後跟著的,是個陌生登徒子吧。雖然這個登徒子現在看起來也蠻可憐的,他那唇上的傷口,還在隱隱滲著血。其實也不能怪她心狠,剛才在樓上,當他的唇尋上她的唇時,她恨咬那一口,確實是心的本能,她也沒想到會咬得那麼重。
忽然,人群躁動,喧嘩嘈雜,腳步混亂……音樂聲似乎都被壓下去了。
怎麼了?大家為什麼都朝校園的林蔭小道擠去?
擁擠中,於逸飛本能的就將上官煙逝摟在懷中。她回神,抬首,陽光下,黛眉如畫,水眸煙氳,膚白如脂,粉唇瑩潤……眼神迷離的讓人心醉,她怎可以如此的美?美的讓人心碎!
她的美及不真實,就像一場夢!
忽然間,於逸飛就害怕起來,怕她的沉默,怕她的安靜,怕她的縹緲,更怕有一天她會真的,消失不見!
他迫切的想要確定一些什麼,留住一些什麼,然後他……俯低……唇……落下……
天與地之間,好像隻剩他倆。
唇與唇相抵,有腥甜之氣滲入……她,不可抑製的顫抖,那是他的血!她沒想到,自己最是綿軟無力的一咬,卻咬出痛徹心扉的痛,原來自己是這樣恨他,可是……她又怎麼忍心……她又是這般愛他……愛到心都要死了!
暖暖的陽光,好像一下子變得炙熱。
唇與唇相融,他的舌尖輕叩她貝齒,溫柔、帶著乞求與繾綣……她不由的櫻口微張,矜持相迎,卻換來他狂烈的進攻……長驅直入……舌與舌卷著,糾纏,吮吸,纏綿……難舍難分,心醉神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