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平打著傘,踮著腳往另一艘船上張望著。
狗兒已經進去很久了,還沒有出來。
不會有事嗎?
劉平有些不安,他決定再等一會兒,如果狗兒再不出來的話,他就過去看個究竟。就在這時,那邊船上終於出來了一行人,雨下得實在太大,明明兩艘船挨得極近,卻也看不太清楚。不過,依稀可以看到多個高頭大馬的身影,對麵的船上並沒有這許多身材粗壯的男子,應該是狗兒他們。果然,一行人朝船這邊走了過來,劉平趕緊命人在兩船之間架上木板,好讓他們過來。
又趕緊命人拿了傘過來,準備接人。
狗兒進去在另一個小廝旺兒的服侍下換衣服了,他雖然是柯剛的小廝,可是,像柯府這樣的人家,下人也分三六九等,低等的雖然沒有明文規定要服侍高等級的,但是,懂得看幾分顏色的自然會湊上來,服侍得好了,自然有說不盡的好處。
劉平坐在外頭的椅子上等狗兒,心中憂慮。
剛才沒見狗兒把人帶回來,看樣子,對方並不是什麼軟柿子,要知道狗兒可不是什麼善男信女,指望他大發善心,還不如指望天下紅雨。看來,那個看起來不起眼的船主人也許並不像自己所想的那樣。
軟的、硬的都不行的話,要怎麼辦呢?
柯剛那個性子,可不是肯輕易善罷甘休的。
劉平的眉頭皺得緊緊的。
做下人的,最重要的就是碰到一個好主子,這才好做,要不然,跟到像柯剛這樣的主子,日子可真是水深火熱。偏偏做下人可不像是做買賣,不是你不想做就能不做的。他再歎了一口氣,隨著柯剛的年歲愈長愈無人能管製得住他,劉平的皺眉頭和歎氣的次數也越發地多了起來。
腳步聲傳了過來,劉平抬起頭。
狗兒正從屏風後走了出來,旺兒叫了另外一個叫阿財的小廝一起抬著大木桶出去了,房裏便隻剩下了狗兒和劉平兩個。
沐浴過後的狗兒渾身上下多了幾分平和。
劉平憂慮地道。
“現在該如何才好?”
隻怕過不了多久,柯剛就會叫狗兒過去回話了。
狗兒卻是坦然,這次的事情雖然在他的意料之外,不過,倒也不是沒法子可想。原本他就做準備了一個後著,本不想這麼快用的,看來,隻得提早上場了。
他拍了拍手。
“出來吧!”
狗兒的話剛落,東邊的小間裏就嫋嫋出來一個美人兒,倚門而立。隻見她年約十六、七,臉上粉黛全無,如雲烏發,隻用一根白玉簪子挽了個道士髻,身上也隻著一白色寬袖道士袍,手執一白玉拂塵,端得是清麗出塵,不染世間塵埃。唯獨一雙眼睛,卻是水汪汪的,漾著春情,勾人得緊。
劉平一時瞧入了神。
狗兒得意地問道。
“您看此女如何?”
趁著夜色,花府眾人悄悄地連夜離去了,第二天,柯剛起來,便不見了他們的人影,柯剛雖是有些懊惱,不過,很快就被昨夜剛得的美人兒分了心神,他睡過的美人雖是不少,但打扮成道士的,還是第一個,真是別有一番風味。
一陣香風襲來,柯剛定眼一瞧,就見香雲俏生生地站在他的麵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