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伴夏等人齊聲發出驚叫,都露出惶急之態,剛才那鸚鵡的可愛她們都見了,自是更為著急,一疊聲地催著丫頭趕緊救鳥,隻有柯餘香卻是盯著流香,咬緊了下唇。
幸好那鳥籠為竹子所製,一時倒沒有沉下去,而是在水上漂著,隻是,隨著風和水流,越漂越遠就是。
有丫頭找了竹竿要去撈它。
流香卻厲聲喝道。
“誰敢去撈?”
頓時,丫頭們噤若寒蟬,都不敢動了。
流香少爺的性子沒有誰搞得清楚,說笑就笑,說怒就怒,發起脾氣來,就是老太太都頂不住,更不用說她們這些下人了,隻能眼睜睜地看著那鸚鵡越飄越遠,這條溪是活水,繞過園子能通到城外去的,這樣罕見的鳥兒,不知花費了我少錢才尋來,這一生起氣來,就這樣糟蹋。
秦老太太拐著拐杖過來,拉著流香道。
“你榮姐姐剛來,你發的這是什麼脾氣?走走,回我的屋子,跟我說說你這些天都做了些什麼?”
流香卻是不動,隻直直地看著我,問道。
“你如果說要它,我就救它。要不然,它就死定了。”
雖然籠子是竹所製,但鉤子卻是純金打製,時間長了,它就慢慢地往下沉,慌得那鸚鵡在籠中亂撲騰著翅膀。
我皺了皺眉頭,不耐煩了起來。
長得還不錯,性格卻這樣差,因為他容貌帶來的好感瞬間便消失殆盡。
我生平最不喜受人威脅。
“你愛怎麼做是你的事,我說了不要就是不要。”
說完,我朝老太太、太太行了一禮就帶著小紅離去了,再呆在這裏也沒什麼意思,好好地氣氛全都被破壞了。
“唉——”
“唉——”
秦老夫人連聲歎著氣,在眾多的孫字輩中,這兩個孩子是最得她喜愛的,本來指望兩個人能好好相處的,結果,第一次見麵就搞成這樣。
瑞雪掀了簾子進來,秦老夫人趕緊問道。
“怎麼樣,去看了沒有?兩個人都在坐什麼?”
瑞雪回道。
“都見著了,榮小姐跟往常一樣在睡覺,三少爺則在書房畫畫兒呢!”
“你看他們心情怎麼樣?可都沒事兒?”
瑞雪道。
“我悄悄地問了彤霞,她竟然都不知道還有這一出,說榮小姐還是跟平常一樣笑眯眯的,三少爺那邊的連雲說,三少回去的時候卻是笑容滿麵的,竟然仿佛比平常還高興幾分呢。依我看,好像不像有事的樣子。”
聞言,秦老夫人總算略鬆了口氣。
她歎道。
“以前,隻流香一個古怪的我就叫****碎了心,沒想到這個榮丫頭也不是個省心的。這兩個小冤家,真真是閻王派來催我命的。隻是,我要走,也得看他們兩個好好的了這眼才閉得上啊!”
瑞雪從小服侍秦老夫人,秦老夫人有什麼話也並不太瞞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