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許久,一聲曆喝打破了空蕩的氣氛.
"誰?!"喝聲剛勁有力.像一把鋒利的刀急快的劃過心髒,待心流血後,細細品味後發覺似乎帶些溫柔的味道.
陡然間,天鵝般優美的項上,異物的冰涼感傳入神經末梢.我微微一愣,立刻明白......項前的異物是劍,一把上好的劍,此劍極薄,鋒利無比.尋常百姓根本無法得到此劍,隻有江湖人士有,以次推測,此人的來曆需要調查一翻.如果是殺手或者刺客,那我爹爹和娘娘啟不是很危險??我冷靜的分析著,絲毫沒有害怕的神情.
"你是誰??在這裏偷偷摸摸的幹什麼??有何陰謀??誰派你來的??說!"
麵對一連串的問題,我的頭嗡嗡的直響,太陽穴也隨之微微的膨脹起來.我雖有心回答,卻無力回話.話至唇前卻無聲音,最終隻能沉默以待.想到我堂堂蘭府唯一的繼承人,竟然在自己的府中受到外人要挾,並且口氣從未有過的衝......府中那麼多人卻無人看見現況,看來是蘭府的護衛過於鬆弛了.一絲冷笑浮於嘴角邊緣.
民間有一句話流傳的好"不在沉默中爆發,便在沉默中死亡!",而要挾我的這位"女俠"顯然屬於前者.果不如其然,一聲曆喝再次劃破剛才平靜的氣氛.
"不說??"
女子冷哼一聲.一隻瘦而有力的手準確無誤的掐在人類咽喉部最脆弱的軟骨上,另一隻手順勢搭在我瘦小的香肩上,五指上生長著的尖銳指甲緊貼於我那柔嫩的肌膚上.瞬間,咽喉的不暢加上陣陣疼痛從鎖骨部傳入脆弱的腦神經係統.我努力的平穩著呼吸.
哎!~~~我再次無聲的歎息起來.天生嬌貴的我哪裏受過這種: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的罪呀!我越想越委屈,不久,渙散的眼睛裏透出瑩瑩的淚光,淚光逐漸凝聚成淚花,淚花在眼眶周圍打著圈圈,卻直直不肯落下,渾身被氣的不停的顫抖.
脖子上突然一空,香肩上那隻鷹爪似的手,猛然間五指加大力度,尖銳的指甲便輕而義舉的劃破了稚嫩的肌膚,當我正要反抗時,雙腳突如其然的離開了地麵,身體順著慣性飛了起來."碰"的一聲悶響,於是身體重重的再次回歸了大地.渾身的骨骼似乎瞬間零散開來.揪心般的疼痛使我原本在眼眶周圍打圈圈的淚花決堤而下.兩行清澈的泉水源源不斷的從泉眼處湧出壓抑許久的委屈和不滿終於得到了發泄.
遠遠望去,竹林間.
一襲水綠色素衣的少女,慵懶得倚靠在竹旁假寐.千萬根青絲,掠無忌肆地散落開來.似滴入水中的濃墨,嫋娜地在水間散開來,形成靚麗的墨痕.蒼白的麵色顯得格外的刺眼,微睜的雙眼中毫無焦距,死水般平靜的眼眸中偶然間劃過七彩的流蘇.小巧精致的鼻翼下,兩片薄唇緊抿著,微揚的嘴角形成漂亮的弧度,弧度中無意中散發出玩味的氣息.
纖細的雙臂自然的垂落與腰間.一隻手隨意的放在一片翠綠的尖尖角上,另一隻手則緊張的放在腰間,玉蔥般的手指正留連在腰間的一塊兒玉配上.
慵懶的神色,平靜的表情,謹慎的氣息,玩味的嘴角.........一切皆顯詭異而靈動,似林間飄忽不定的精靈.
對麵,一襲豔紅的紗製的衣裳上,繡著大朵大朵爭奇鬥豔的牡丹花.頭頂著一個高貴而華麗的發型--夙鳳髻.
女子高傲地俯視著倚靠在竹旁的精靈般的少女,神色複雜,變換莫測的交替進行著.
狐媚的單眼皮中時不時的透漏出消魂蝕骨的魔力,不費吹灰之力便能使人深陷其中,心甘情願的為己所用.性感的唇,時時刻刻都在無聲中透漏出邀請品嚐的信息.凹凸有致的身材引人遐想.左手持著一根由上等玉雕製而成的蕭.
這妖媚與魔鬼集一身的美好身材,周身卻散發出強烈的肅殺之氣,另人壓抑不已.正所謂,可遠觀而不能褻玩焉.
兩個截然不同的女子,站在同一片土地上別有一翻滋味,無意間形成一股詭異而靚麗的風景線.
月光下,兩個女子在竹間無聲的對峙著.時間一分一秒的劃過.........(抱歉啊,太晚了,有人抗議了.要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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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個截然不同的女子,在竹間無聲地對峙著無意間形成竹林一角詭異而靚麗的風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