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我像往常一樣蹲在一個不起眼的小角落裏,靜靜的偷窺著她無與倫比的倔強和能於小強有的一拚的頑強.
她,像往常一樣獨自蹲在一個結實的,棗紅色大木桶旁.幼小的雙手使勁兒地搓著木盆中粗糙的青布.大顆大顆的汗水由額頭泌出,順著還未完全脫掉的略帶嬰兒肥的嫩嫩的麵頰流下.粉嫩粉嫩的雙頰上布滿了兩片紅霞.
遠遠望去,別有一番滋味.令人有種上前揉斕的衝動.
我,漸漸看的入迷,有些情不自禁地想站起來,十足的欲望催促著我上前調戲她......最終,理智占勝了衝動,按耐著這磨人的衝動,迫使自己--靜候佳音.
當我的耐心幾乎消失時,一群人高馬壯的女人不懷好意的向她走去,緊接著將她圍了起來.其中有幾個挽著袖子的女人,互相對看一眼後,粗魯的把一桶桶髒衣服像扔垃圾一樣撮給了她.
而她隻是略微揚起頭,無神的眼睛朝木盆中大概地一掃,隨即,便麻木地低著頭繼續手中的工作.
此時,我看的怒火中燒.她,不應該這樣。。。。。。。。
為了平息火氣,我無奈地選擇了--轉移視線,將目光移至圍攻她的那些女人們的身上。我無聊的來回掃視她們,發覺那些女人的眼中並沒有撤離的意思,我心中暗喜。
她們居高臨下地看著被圍在中間弱小的她,十足的像一個個高傲的王宮貴族看戲子般的神情.那種自大的感覺我十分的討厭,我在角落裏厭惡地朝旁邊的地上吐了口唾液,心中暗罵那些以強淩弱的女人。
她們一個個趾高氣昂的,一雙雙粗大的手握成拳抵於腰間,一個個昂首挺胸俯視著圈中那可憐的人兒.而那圈中的人兒繼續埋頭使勁兒地搓著手中的布.雖然手在不停的忙碌著,可是卻始終麵無表情,可能是司空見慣而導致麻木不仁了.
彼此之間,就這樣在無聲的對峙著,氣氛有了明顯的變質,瞬間變的緊張而沉重起來.
在這種緊張的氣氛中,我突然有種:風蕭蕭兮易水寒,壯士一去不複返的味道.
時間一分一秒的流逝著,我的腿漸漸有種麻木的感覺,意識也似乎飄渺了起來,我把一切“功勞”歸功於那些可惡的女人們。
經過那漫長的等待後。。。。。終於,趾高氣昂的女人中,個頭最高的女人無法忍受了,開始發標.而這個標一觸眾發,那些不知好歹的女人紛紛議論開來,議論的主題可想而知.她們像一隻隻鬥架的鐵公雞似的,爭的樂不彼此,哎~這就是傳說中的八婆吧!我無奈的想。
這群女人對著弱小的她指指點點的,還用一種很鄙視夾雜著挑釁的目光居高臨下的觀看著。
看似,她像往常一樣--蹲坐在一塊兒凹凸不平的石頭上,背挺的直直的,雙手在努力地揉搓那一匹匹粗糙的青布,香汗逐漸泌出,直到布滿了額頭,順著柔嫩的麵頰溜下。眼簾柔和的下垂著,掩蓋了眼球中那真實
的想法,彎彎的睫毛上不知何時偷偷地爬上了些調皮的晶瑩,卻給漂亮的睫毛增加了魅色。
表麵上是如此平靜,可是我隱隱的覺得哪裏不同了。。。。。便又細細觀察一番,經過我再三審視,發現了很多與往常相差甚遠的異常,我暗暗高興。(哇哇:人家有異常,你亂高興蝦米??小蒼蘭:我當然要高
興啦~~機會難得。。。。天機不可泄露!哇哇:就你聰明,那。。。信不信我給你更改命運?哼哼!小蒼蘭。。。。。[驚嚇過度,暈倒在地])
今日的她,的確看似平靜,可是顫抖的雙肩,緊緊攥著的粉拳,看似置身於外的神情,周身卻散發出冰冷的氣息,顫巍巍抖動的睫毛等等一係列反常出賣了她內心的變化。我想那極力掩藏的眼神一定能和雪梟(雪
梟,顧名思義,渾身以白色為主,屬大型猛禽,全長約60厘米。形似貓頭鷹,數量稀少,十分罕見,尤其是全身是純淨的雪白色。)相提並論。這種種外瀉的不滿,令我十分好奇--那群愚昧的女人到底說了些什麼,能
使這頑強的人兒竟然動搖成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