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千尋提著桶子,轉著看:“暖寶?”
宋安良皺眉,側目看過去:“哦,那什麼……瞎寫的。”
“我知道有被子定製,保溫桶也可以定製啊?怎麼不挑張我好看一點的照片印上去呢?這張不好看,顯得臉大眼睛小。這是誰做的?鐵定不是你老婆吧?”
唐千尋轉著保溫桶認真細看,越看越喜歡。
嘴上是在挑毛病,心裏暖死了。
“暖寶暖寶……”她輕輕念著。
宋安良愣在那兒,他拿著就走了,哪有去看這桶麵上還有什麼玄機。
“你剛說有什麼事兒要問我來著?”宋安良接不上話,趕緊岔開話問。
唐千尋捧著桶子喝了口,挺甜的。
“那個,我想知道陸錦城葬禮是什麼時候,我能去送送他嗎?要不行的話,能不能告訴我他葬在哪個墓園,哪個位置,我想去看看他。”
宋安良臉一僵,這就是他躲了一星期的原因。
“好像是……這事兒吧,老爺子挺受傷,想多留太子爺在身邊,至於葬禮……”
唐千尋捧著桶子喝一口,抬眼,“董事長也挺那啥的。”
“不是,陸總還沒死呢,葬禮確實早了點。這事情啊,你別往外說,公司會亂的。”宋安良隨口瞎掰。
唐千尋似懂非懂的點頭。
宋安良想溜:“我先走了,公司還有事忙呢。”
“誒誒,你剛不說有半天假嗎?”唐千尋拉著人不讓走:“你說陸錦城沒死嗎?不是說在飛機上就已經吐血了?”
“哪個王八蛋亂說來著?”宋安良撐大眼珠子瞪她:“吐血但沒死啊。”
唐千尋皺眉:“真的沒死?”
“死了還得了?”宋安良聳肩,忽然他說:“你這什麼意思?很遺憾沒死成?”
唐千尋無可辯駁:“不、不不是,我是……咳,那什麼,我挺高興的啊,畢竟他年紀輕輕的。那……他最後死得成嗎?”
宋安良沉著臉:“千尋啊,做人不能這麼沒良心啊,你這是在盼著我們老板咽氣?”
“我是希望他活得好好的啊,可是……你們是不是忘記了,我和陸錦城在馬爾代夫注冊結婚了,他要沒死成,那我怎麼辦啊?”唐千尋著急的說。
不是因為這事兒,她會一直觀望陸錦城的死訊?
真奇怪,一個人最後那口氣怎麼能吊這麼久,早死早超生不知道嗎?
宋安良反應過來,緩緩點頭:“我忘了這茬兒。”
“如果陸錦城沒死成,我是不是該哭啊?”唐千尋正兒八經的問。
宋安良安慰性的拍著她肩膀:“別擔心,陸家那樣的家庭,真要因為這次的‘意外’而讓你進陸家門,該哭的是董事長。”
唐千尋仔細琢磨了下他這話,緩緩點頭:“說得對啊,陸家有千萬個理由不接受,我急什麼呢?”
宋安良點頭,唐千尋幾口喝了湯還給宋安良。
“謝謝啦,那陸錦城的死活我就不管了,他之前承諾說結婚要給我什麼什麼,那些東西,唉,他要還聽得見,你幫我轉告他,我沒當真的,讓他也別擔心,我不是個貪心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