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銘將眼前這塊白玉拿起來,隻覺得一股溫潤而清涼的氣息順著手臂傳到四肢百骸,讓自己通體舒泰,五髒六腑都有種說不出的舒爽感覺。
“這又是個什麼寶貝?”
仔細端詳了許久,蕭銘卻看不出這塊玉佩有什麼其它神奇作用,隻好作罷,將這玉佩好好放入懷中。
四下細細看過之後,蕭銘發現這石室並沒有什麼其它的特殊之處,於是對著那堆碎骨又是恭敬一拜,嘴裏說道:“前輩一世英豪,如今就在九泉之下安息吧。這塊白玉落在我麵前,想必是與我有緣,蕭銘必定會好好保管。”
蕭銘站起身正要走出石室,又想到這石室裏有四顆夜明珠,怕被其他人發現後帶走,讓這石室又變成一片黑暗,於是回到地麵上將那塊石板重新放好,再在上麵仔細蓋好一層厚厚的砂土,這才放心往回走去。
……
“畢冉師弟,現在我傷勢太重不能禦劍飛行,你就不必管我了。前麵不遠就是一處小鎮,我暫且在那療傷就是,傷愈之後自行回宗,不必勞煩你了。”
茫茫荒漠之中,兩個身著寬袖白袍的年輕修士在緩緩前行。說話這位年輕修士麵色蒼白,腰間纏著帶血的布條,看來受了重傷,被另一個年輕修士攙扶著才能勉強走路。
“師兄何必客氣!這次我們倆結伴去澤州采購,若不是奚雲師兄你眼疾手快擋在我身前,我早就被那隻飛梟獸所殺,哪裏還能活到現在?師兄你因我受了重傷,我怎能拋下你獨自回去,反正咱們修士受傷之後隻要吸納天地靈氣就能緩慢愈合,大不了我在這個小鎮裏多陪你幾天,等你傷愈之後咱們一起回去就是。”
被稱為奚雲的年輕修士淡淡一笑,卻不小心扯到了腰間的傷口,疼的眉頭一皺。
“荒漠之中靈氣太過稀薄,要等我傷口完全愈合,隻怕還要不少時間。”
畢冉搖了搖頭:“反正這次采購的也沒什麼要緊物資,過些日子再回去也沒什麼。”
二人正在交談,卻沒注意奚雲腳下有塊凸起的石塊,他不偏不倚正巧踩在這塊石頭之上,一個踉蹌就險些摔倒。好在畢冉及時將他扶住,但這一動畢竟太過劇烈,奚雲腰間本來已經將要結痂的傷口重新被撕裂開,露出傷口的嫩肉,陣陣鮮血迅速流了出來。
“這可糟了,上次給你敷藥,已經用盡了咱們所帶的最後一點藥粉,這下傷口又被撕開,一時半會隻怕不好止血!”
畢冉見奚雲疼的臉色煞白,心裏急躁不已,但此刻身上確實已經沒了藥粉,一時之間沒了辦法。
二人身旁不遠處,一個高瘦少年正巧路過,正是從那神秘石室之中回來的蕭銘。
他見這兩個身著素袍的青年突然停了下來,就好奇地向這邊看了一眼。一眼看見其中一人已經全身癱軟無法站立,腰間又有不斷流出的鮮血,心裏已經明白這人受了重傷。
“二位小哥!”
蕭銘高喊一聲,一路小跑過來。畢冉見一個陌生少年向自己和奚雲跑來,心中不由得一緊,語氣之中滿含戒備:“你要幹什麼?”
蕭銘停下腳步,擺擺手示意自己並無惡意,又從懷中掏出一個小布包。這小布包原來是塊手帕,打開之後是一些褐色草杆,每根約有兩寸許。蕭銘指著這些草杆,對畢冉說道:“這是葛葛草,我們這止血都用這個,很管用!”
見畢冉還是一臉懷疑的樣子,蕭銘幹脆抓起幾根葛葛草往嘴裏一放,大嚼幾下說道:“嚼爛了敷在傷口上最好,這東西沒毒,小哥大可放心!”
畢冉見這少年直接把褐色草杆放在了嘴裏大嚼一通,心中的疑慮少了大半。再加上身旁的奚雲一直無法止血,臉色已經愈加煞白,自己也沒有辦法,隻好點點頭對蕭銘說道:“既然如此,那就多謝這位小兄弟了!”
二人合力將奚雲平放在地麵上,蕭銘將手帕裏的葛葛草一一嚼碎之後敷在奚雲腰間,果然沒過多久傷口就已經不再流血,奚雲的臉色也好了一些,對蕭銘點了點頭,算是謝過。
畢冉見狀欣喜不已,對蕭銘連聲道謝:“多謝!小兄弟真是經驗豐富,這草藥果真管用!”
蕭銘笑道:“我哪有什麼經驗,隻不過挨打的經驗多了,隻能常帶著這些草藥在身上備用。”
“挨打?”畢冉有些不解。
蕭銘歎了口氣,不知該從何說起。
畢冉見蕭銘不再言語,也就不再多問,兩人一時間陷入沉默。
奚雲覺得自己感覺好了一些,腰間敷藥之後也沒剛才那種難以忍受的痛楚,遂對畢冉說道:“師弟,既然現在有這位小兄弟施以援手,你就不必擔心了,直接回宗就是,回去太晚的話又要被總務堂的長老罵上一頓。我會給這位小哥一些銀兩,讓他把我帶到前麵的鎮子裏休養幾天,等傷好了就立刻回去。”
畢冉有些遲疑,但看奚雲態度堅決,再想到總務堂長老的那副嚴厲模樣,忍不住打了個寒戰,隻好點點頭說道:“也好,那我就先回去。這位小兄弟,請務必送我師兄去前麵的鎮子,找間上好的客棧歇息幾天,多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