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隻要你一個，就算要我拋棄皇子的身份，我也隻要你啊！
為什麼遲遲不懂，為什麼？
羿彤點頭同意他的話，“冰柔公主，你若和暮瀟多相處一段時間，你就會知道她其實是一個很會替別人著想的好女人，她可以為了別人而犧牲自己的一切。”
“好比我來講，當初她不顧自己的性命，執意要親自為我動手術，就因為她知道隻有她才能救我，所以她寧可耗盡自己最後一分的力氣也要救我。”
“我的命是她救起的，為了我，她加速縮短了自己的性命，要不是後來她有被救活，否則我們將永遠失去了她……她的好，是每一個人都知道的。”
冰柔聽了她的話感動不已，“那她可真是苯，所謂人不為己天誅地滅，我萬萬沒想到，在這世上會有人這麼替別人著想的，她根本可以列入世界金氏記錄了。”
“的確。”羿彤淡笑道。
這麼好的女人他怎麼可能會放她走，暮瀟，你真的太小覷自己的魅力了。毓凡心裏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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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在做什麼？”懿凡無預警地忽然出現在毓凡的寢宮內，正好撞見暮瀟正在收拾她的東西。
暮瀟看見他，連忙喚了聲，“大皇子！”
他淡淡地瞥了她一眼，“以前你都叫我懿凡，我沒要你改變對我的稱呼。”
“可是……”
“你把我當外人，所以不再這麼熱情地喊我名字了，是不是？”他了然地道。
“不，不是，我隻是……隻是覺得不配。”她垂著頭自卑地低喃。
“不配？”懿凡挑高好看的劍眉，“我有沒有聽錯什麼？你說你不配？你不會忘了自己的身份吧？你是毓凡的妻子，是雷可斯王國的三王子妃，你是我的弟媳，我們是親戚，有什麼不配的？你到底在想些什麼？”
“我本來就不配成為毓凡的妻子，這是一個錯誤，不過這個錯誤即將要改正過來，所以我不再是你的弟媳，不再是雷可斯的三王子妃，所以我怎敢直呼你的名諱？”
他皺眉，“你在胡扯什麼，我一點都聽不懂你的話。”
“冰柔公主比我更適合毓凡。”
原來如此。
“那又如何？”
“那又如何……”暮瀟覺得他的問題很好笑，“冰柔公主比我更適合毓凡，毓凡一定會選她而不會選我的。”
“誰告訴你的？”
“不用誰告訴我，我有眼睛會看，他們兩個是那麼的親昵，一副非常要好的模樣，我很清楚我即將要被三振出局，我有自知之明。”更何況她剛才要回來收拾東西時，毓凡並未開口挽留她，事實已經明顯呈現。
“所以你選擇離開？”
“是的。”
“你確定你可以忍受在將來的每一個日子，待在毓凡身邊的都是別人而不是自己？”
聞言，暮瀟心一揪，未語。
“或許事實真如你所講，知世比你更適合毓凡，也或許他們兩個在一起會過著世上最快樂的日子，他們生活會很美滿，然後他們會有許多屬於自己的小寶貝，並過著似神仙的生活…”
懿凡越多說一句，暮瀟就克製不住地跟著他的話去遙想這麼一個情景，一想到這，她的心就像被千萬根針紮過般，疼痛不已。
他們一定會的，她知道。
“那時候的你又在哪裏？”懿凡忽然一問，暮瀟啞然地看著他，一時間無法反應過來，懿凡很有耐心性地再問一次，“當他們過著幸福美滿的生活時，你在哪裏？”
“我在哪裏？我怎麼知道我會在哪裏？也許我正在為哪個病人開刀也說不一定。”
“但你卻是自己一個人，沒錯吧？”
暮瀟未語。
“我不相信除了毓凡你還會再另嫁他人，所以最後你絕對還是自己孤孤單單的一個人，自己承受黑夜裏的孤獨。一個人品嚐思念愛人的滋味好過嗎？明明是屬於你自己的幸福卻被你的自以為是而放棄掉，你不後悔？不惋惜？不悔恨？”他咄咄地逼問著她，“告訴我你會不會……”
暮瀟被他問的節節退後，她慌亂的頓時不知所措。
“說！你究竟會不會！”懿凡索性捉住她的手腕，把她拉到他麵前，阻止她再後退。
暮瀟盯著懿凡難得對她擺起的麵孔，心低滑過一絲恐懼。
“你們在幹什麼？”毓凡站在門口盯著他門兩人納悶地開口。
暮瀟一看見他，如遇到救星般，高興地急喚著他，“毓凡！你快來幫我！”
“幫你什麼？”
“懿凡問了一些我無法回答的問題，我……”她話說道義半就因看見知世從毓凡的身後走出來而嘎然而止。
“怎麼了？”冰柔好奇地問，“懿凡，你在幹什麼？”
“沒什麼。”
“既然沒什麼，那毓凡，你把東西拿一拿我們趕快走，別再那麼窮蘑菇。”她催促著他。
“好。”毓凡依言趕緊拿了一樣他要拿的東西後就和冰柔並肩離去，根本不理睬暮瀟求救的聲音。
望著他狠心離去的背影，暮瀟覺得眼前的世界仿佛在瞬間崩塌。
她如此深愛的男人，居然可以這麼恨心地拋下她，不顧她的死活。
晶瑩的淚水悄然而落，她無力地枯坐在地上痛哭出聲。
“這不是你自己選擇的路？你哭什麼？”懿凡一點也不可憐她。
“可是我愛毓凡啊！他也不口口聲聲說愛我，結果才出現個比我還好的女人，他就不要我了，那我到底算什麼？我到底算什麼……”她激動地哭喊著。
“你不甘願嗎？”
“我當然不甘願，我愛了他那麼久，而且為他犧牲那麼多，結果我卻隻得到一場空的結果，我當然怨！”她含淚地低吼。
“那為什麼要選擇離開？”
“因為我失去了記憶，更忘了我以前是怎樣的一個人，也許是個很糟糕、很不討喜歡，處處惹人厭的女人也說不一定，我也忘了以前毓凡是怎樣待我的，我好怕從頭到尾隻是我在自作多情，毓凡可能是因為好心，所以才說愛我、疼我。”
“就是因為這樣，你才會不相信他的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