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解脫(四)(1 / 2)

陳伯帶著景之走進醫院,可到了病房卻發現盛致宸並不在,陳伯讓她坐下來等一會兒,他去問問醫生怎麼回事。

他的病房很大,而且不是在住院部,更像是醫院內部的家屬區,裏麵什麼都有,他的好幾件衣服還掛在角落的衣櫃裏,她用手輕輕地‘摸’在上麵,就好像他站在她麵前一樣。

她一直不敢承認,這段時間到底有多想他,那些被刻意忽略的感覺,在接觸到他的味道後再也偽裝不起來。

正當滿臉淚痕時,陳伯正好推‘門’進來,一邊著急地說,“盛先生又不聽醫生的話出去了!”

她尷尬地瞥過臉擦著淚,陳伯見這樣,微歎一聲,“景之你也別太難過,隻要盛先生配合治療還是有希望的嗎?”

“真的嗎?”這句話對於已經跌進黑暗穀底中的她,無疑像是又看到了光明。

“盛先生的這種病極為罕見,不過如果他不隨便吃‘藥’,注意飲食不劇烈運動基本是沒事的,可現在他‘亂’吃‘藥’還不想治療……”

景之緊張地打斷他的話,“那他現在在哪裏?我們去找他吧。”

“我不知道他去了哪裏,自從從別墅搬出來後,他沒有告訴過我的行蹤,我先送你回去,盛先生他現在離不開‘藥’物,明天肯定會再回來的,到時候我打電話給你。”

“不!我不走,我要在這裏等他。”她坐到‘床’邊,固執地重複,眼神裏充滿堅定。

陳伯見她這樣,“謝謝你,景之,盛先生他沒有愛錯你。”

不知為何,聽到這句話她淚又開始止不住,“陳伯,你能告訴我他為什麼要隨便糟蹋自己的身體嗎?”

“他告訴我想要認父親,我不知道為什麼這麼多年他都不想和盛業扯上關係又好好的想認他這個父親,但那畢竟是他親身父親我也不能說什麼,他離開後我就一個人守著別墅,想著哪天他累了還可以回來,直到前幾天我接到他母親國外朋友的電話才知道,他認這個父親是想為他母親報仇。”

景之一窒息,“難道他母親去世和他父親有關?”

提到這個話題,陳伯有些沉重,“盛先生他母親因為在帶著他回到盛家路上出車禍去世的,我們一直以為是她命苦,一直到前段時間他母親朋友jomes發來一份資料才知道,那起車禍根本不是偶然,是有人故意做的,指紋上顯示那人叫何雲水,何雲山的弟弟。”

她一陣眩暈,坐著都難受,隻能躺到他‘床’上,因為‘床’頭擺滿‘藥’瓶,他被子間都有一股子淡淡的‘藥’味,知道這麼多信息後,一切都不難猜了,盛致宸跟她說過,他母親是他最重要的人,那麼他怎麼可能眼睜睜看著她被“殺”死。

她突然就為他心疼起來,好像從認識以來,她就沒見過他笑過,有那樣的身世她知道他苦,沒想到還背負這麼多。

第二天,景之沒有上班,專心在病房裏等著盛致宸回來,早上陳伯為她買了些粥和包子她一口也吃不下,眼睛時不時往著外麵看,期盼他能早點來。

大約九點多時,病房裏進了一個人,陳伯介紹說是盛致宸的主治醫師,聽到這話,景之帶著忐忑地心情和他聊了起來,認真地問他,“盛致宸……他到底有多少把握能好?”

醫生跟了盛致宸很多年,也對他是真正的關心,“章小姐,你一定要幫助勸盛先生,現在我不能保證他能不能好,但如果像這樣一直靠吃‘藥’不治療,他的命恐怕是真的不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