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心中，竟有種哭笑不得的感覺，本以為，“戰神”兩個字，是一種了不得的稱號，但照他說來，這所謂的“幻虛戰神”，根本就是量產的。
我抬起手來，指著血劍鐲問他道：“你既然知道這麼多，那你是不是也知道這是件什麼東西？”
夏陽維皺著眉盯著血鐲看了幾眼，恍然道：“這個啊，超神器嘛，幻虛戰神人手一件的武器，也是幻虛界向幻虛戰神傳遞偽造記憶的工具，聽說裏麵都還有一個叫做器靈的東西，可惜我沒見過。”
“……”
我一陣無語，原來，這所謂的超神器，也是量產貨，怪不得我自從戴上它之後便怪夢連連，原來是它在試圖幹擾我的記憶。
“小雪，給我滾出來！”
“主人，那個…….那個不關我的事啊！”
感覺到了我的憤怒，小雪恐慌的聲音自心底響起：“主人我真的不知道這些，我隻是一個器靈而已，任務就是教給您如何用自己的力量配合手上武器發揮出最大威力，記憶什麼的根我一點關係都沒有，況且我這些年真是是自己在尋找您，我也真的不知道幻虛界的事情……”
唉。
暗歎一聲，我又何苦為難一個器靈，它也隻是被製造出來的意識體而已，根本無法主宰自己的命運，無論那份偽造的記憶與它有沒有關係，它都是無辜的。
隻是，想到了牧夜對我的感情有可能根本就是一個有預謀的騙局，心中便有一種想哭的衝動，難道，他便是幻虛界拿來控製我的工具麼？
如果說，牧夜真的是幻虛界用來控製我的工具，那麼，柯沃恐怕就是控製莫月的工具了，回想一起來，許多事情還真是巧合得過分，我剛剛得到了血債鐲，牧夜便回到了學校，接著柯沃便出現，送給莫月一個貌似也是超神器的戒指，很快二人便開始熱戀。
原來，這一切隻不過是在按照別人編排好的劇本在上演啊，枉我還演得如此投入，如此忘情。
隻是，那奇怪的夢境，似乎也並不是完全如夏陽維所方，是幻虛界偽造的記憶啊？至少，如果他們真的指望這個來控製我的靈魂，就不應該出現我親手殺死牧夜的情形。
我將那個怪異的夢境向夏陽維敘述了一遍。
夏陽維思索良久，道：“我也不太敢確定，你以前告訴過我的，隻是這個夢境的前一半，並沒有你殺死他的情形……”
“我以前告訴你以前我們很熟吧？”
“呃……還行吧。”
夏陽維臉色顯得有些尷尬，忙轉移話題道：“可能是隨著你實力的提升，這個夢境反倒引出了一些你真實的記憶也說不定。”
我望著他：“如果說我殺死牧夜是真實的記憶，那豈不是說，前世時，他真的是死在我的手上？”
夏陽維猶豫了片刻，搖搖頭道：“我不知道。”
我淡淡一笑，沒再追問，他的遲疑已經回答了我。
如果他的分析是正確的，那麼，莫月的前世，也就真的是死在了柯沃的手中，我又問道：“既然牧夜已經死了，可為什麼如今又活生生出現在我麵前？”
夏陽維嗬嗬一笑道：“對於幻虛界來說讓一個人的靈魂不通過輪回而直接重生比吃飯困難不了多少。
我點點頭作恍然狀，心中卻暗暗竊笑，這個傻孩子，如此回答不就是等於承認牧夜死過一次了嗎？
“唉……”
我悠悠一歎，輕聲道：“幾萬年前的事情，聽你這麼一說，仿佛隻是發生在昨天一般……”
“什麼？幾萬年？”
夏陽維一臉愕然。
我奇道：“怎麼了？難道不對嗎？那個所謂的我的前世，也就是什麼夕月戰神的隕落，不是幾萬年前的事情嗎？”
夏陽維哭笑不得道：“擺脫，那根本就是幾十年前的事情，哪來的什麼幾萬年！幻虛界和修羅界從創立到了現在，也不過才存在了一萬多年而已！”
“小雪……”
小雪帶著哭腔的聲音自心底響起：“主人我真的不知道啊，我從擁有意識第一天起，便隻知道我尋找了您幾萬年……”
唉，算了，看來這個可憐的小家夥隻是類似被編出來的一個程序而已，還是不要為難它了。
不過，幾十年前，這年代也太近了吧？一點神話色彩的感覺都沒有！
仿佛看出了我心中的疑惑，夏陽維哈哈大笑，道：“你現在變身一下！”
我不明所以，但還是沒有拒絕，輕輕念了一聲：“無”。
耀眼的紅光閃過，我又變成了長發飄飄，裸露著修長玉腿的動人模樣，夏陽維一時間竟然看呆了。
“咳咳！”
我忍著笑意假裝清清嗓子，這個什麼修羅戰將，實在是太可愛了。
夏陽維一臉窘態地收回目光，問我道：“你覺得，幾萬年前有民國時期的短旗袍嗎？”
“呃……”
這麼明顯的問題，我竟然還真沒注意到了過，不禁暗暗佩服自己的粗心，又問了幾個關於我前世的問題，夏陽維卻是避而不答，總推脫說不知道，但他真的不是個善於說謊的人。
隻是他不回答，我也無法強迫，無奈之下隻好問道：“你為什麼不肯讓我知道全部的事情呢？”
夏陽維猶豫了下，回答道：“因為你現在過得很開心，知道得多了，未必會比現在過得更好。”
我自嘲一笑道：“傻子開心事總是會多些，因為他知道的夠少，對嗎？”
夏陽維臉上露出歉意的表情：“好吧，我答應你，必要的時候會讓你知道所有的事情，隻是，你要有思想準備，一些事情知道了，也就逃避不了。”
我聽罷不禁又想起總是縈繞在夢中的那句“你還想逃避嗎？”，也想起了那個陪我麵對無數敵人的模糊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