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岩一愣,還沒來得及說話,就聽見貝清妍繼續毒舌的說:“即使解釋了,你也聽不懂,所以你還是繼續迷茫吧。”
李岩淒淒慘慘的被她丟在身後,目瞪口呆的轉頭注視著貝清妍,不由歎了口氣,是,他是聽不懂,貝大小姐的心思也就隻有秦總能懂。
到達餐廳的時候,秦朗還沒有到,餐廳的服務人員一聽說是秦總約見的人,於是恭恭敬敬的走在前麵,把貝清妍帶到秦朗經常坐的位置上,透過旁邊的落地窗,還能看到外麵的花園,以及餐廳前木板鋪設的精致小路。
這種高檔的餐廳,李岩是肯定不能進來的,所以隻有貝清妍一個人鬱悶的撐著頭,臉色有些臭的看著窗外,沒多會兒過來一個二十多歲的男人,穿著時尚,長相英俊,帶著黑框眼鏡,耳邊還有深藍色的耳鑽,他就坐在貝清妍的麵前,麵無表情的注視著她,也沒有開口說話。
貝清妍滿不在乎的瞥了他一眼,隨即恍若未見的轉過頭,隔了一會兒,終於忍不住皺眉:“你好像……坐錯位置了。”
對麵的男人依舊是冰塊臉,淡淡的瞥了她一眼,陰陽怪氣的輕哼了一聲:“我不覺得自己會坐錯位置。”
貝清妍有些敵意的望著麵前的男人,微微蹙起了眉,因為從這個人身上,她好像嗅到了某些不好的氣息,再看這個人身上的打扮,應該就是秦朗口中的“任重”了,想到她和秦朗因為工作,已經好幾天沒有在一起吃過午餐,好不容易有一次機會,居然還被人破壞掉了,貝清妍心裏很惱火,於是對任重的態度更差。
她冷冷的哼了一聲,轉過頭繼續看著落地窗外,這時候外麵慢悠悠的來了一隻薩摩,站在落地窗的旁邊,好奇的瞪著眼睛打量著貝清妍,樂嗬嗬的表情很像“討厭”。
貝清妍頓時來了興致,離座在落地窗邊蹲了下來,隔著玻璃去鬥小狗玩,而座位上坐著的那個男人,一臉陰沉的接過服務員送來的水,眼睛直勾勾的盯著對麵的椅子,麵無表情的喝起了水。
秦朗匆匆忙忙趕來的時候,看到的就是這樣一副畫麵,他的好友冰雕一樣的做在位子上喝水,氣定神閑的表情中似乎沒有介意他的遲到,而他的太太,則蹲在桌椅旁的落地窗前,饒有興致的逗小狗,兩個人完全沒有任何交流,中間的氣氛卻意外的有些緊張。香江教父
他走了過去,故作溫和的笑了笑:“任重,清妍,你們在做什麼?”
貝清妍聽到他的聲音,立即回頭,看了秦朗一眼才站起來回到座位去,坐在秦朗的身邊,然後聽對麵的男人語氣定定的說:“喝水。”
任重的眼神輕飄飄的瞥了一眼貝清妍,似乎有點鄙夷:“不過令夫人在做什麼,我就不知道了。”
貝清妍的臉色又臭了幾分,她能明顯的感覺到對方是在鄙視自己,要知道她貝清妍向來所向披靡,天下無敵,隻有她鄙視別人,還從來沒有別人鄙視她的時候。
兩方的氣氛因為這句話變得更加緊張,秦朗夾在中間有些尷尬,打破僵局的笑了笑:“不如我們點餐吧,你們想吃什麼?”
“隨便。”
“隨便。”
兩個人異口同聲,話音剛落就不約而同的看了對方一眼,敵意和不爽的氣氛又加重了幾分。
秦朗默默歎了口氣,悶聲不吭的開始點餐,看來他的擔憂是沒錯的,任重和貝清妍果然相互看不順眼。
他正鬱悶著,一個女孩跌跌撞撞的跑過來,身上還背著一個挎包,顯得有些倉促和狼狽,對著他們連連道歉:“對不起對不起,我來晚了。”
任重氣定神閑的靠在椅背上,挑了挑眉:“程小菲,你這身打扮還真是讓我大開眼界呢!”
那女孩下意識的看了看自己,傻傻地笑了:“沒有,我隨便穿的。”
任重被噎了一下,幽幽的答了一句:“還真是隨便呢。”
秦朗在旁邊悶笑不已,他雖然不知道這個“程小菲”是什麼人,不過看任重的樣子,應該是挺在意人家的,他的這位好哥們兒,對於衣著打扮的要求簡直到了喪心病狂的地步,特別是對自己喜歡的人,要求絕對是血腥殘暴高等級的,他之所以會來晚,也是因為臨時去換了件任重能看上眼的衣服。
再看看坐在任重身邊的這女孩,他不由也跟著感慨:果然很隨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