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起來了,你就是去年在王家跟著小胖子的那個侍衛。”
燭煙認真的盯著徐醒,一字一句的說道。
當年徐醒裝扮低調,膚色極黑,燭煙又是剛剛來到這裏,隻記得他五官長得不錯,身材也很好,卻忘記了具體的模樣。
而小胖子一直未變,圓滾滾的胖臉加上圓溜溜的眼睛,整個人如同個小包子一般,渾身上下貴氣逼人,她第一眼見到,就記了起來。
侍衛?
徐醒愕然,頓了一下,才苦笑著解釋:“我不是侍衛。”
“那你是什麼?難道是他哥哥?可是我剛剛看得清楚,你想摸小胖子的腦袋都不敢的。”
“。。。”
沒想到這小丫頭眼神這麼好,這都能看出來,徐醒嘴角微翹笑而不答,抱著燭煙往上提了提,又摸著她的小腦袋問道:
“你怎麼長了這麼胖,穿著打扮都大變樣了,我都沒認出來。”
一說到這個燭煙也很是憤憤,她忍不住嘟著小嘴抱怨:“自從我胖了以後,以前好看的綢裙都穿不下了,我娘給我新做了些衣裳,偏偏全是道袍,長的短的薄的厚的夾棉的。。。都這種土不拉幾的顏色!”
小丫頭氣鼓鼓的樣子真是很可愛,精致的五官更顯得如畫般美麗,徐醒摸了摸她略帶粗糙的肌膚,笑著安慰她:
“要聽你娘的話,小女孩兒行走在外,打扮的太漂亮了不安全。”
燭煙認命的點點頭,然後又陰險的笑道:“我知道啊,所以我打算把自己吃成個大胖子,現在還不夠胖呢,等胖成你家小主子那樣,哪個不長眼的敢來欺負我,我就一屁股壓死他!”
說完還揮了揮肉呼呼的小拳頭,把徐醒逗得大笑起來,“你這丫頭,還挺有安全意識的嘛!”
“哎,都怪人家天生麗質嘛,長得太美也是罪啊!”
燭煙大言不慚的自誇了一句,然後又得意洋洋的說道:
“等我長大了,就學娘親畫濃妝,臉塗得跟牆底似的,一笑掉出三斤粉,惡心死他們!”
“。。。”
徐醒無語,也不知燭煙一個小姑娘,哪來的這麼多稀奇古怪的想法,還是不到十歲的孩子呢,就有這麼強的防狼意識。
難道。。。。。
他的心頭一緊,猛地想到一個可能,就肅著臉問道:“燭兒,是不是有人欺負過你們?”
他忽然記起來,燭煙的娘楊道婆幫老夫人治病時,曾哭花了妝容,那詭異濃妝之下,竟是一張絕色的臉!
燭煙撇撇嘴巴,隨意的說道:“沒有啦,我娘很厲害,幾下就把那些人趕跑了,隻是我們道長不喜歡惹事兒,無論是不是我們的錯都會怪到我們頭上,說我娘不檢點什麼的,所以得低調一點兒。”
徐醒表示理解。
楊道婆長得極美,燭煙也是粉琢玉砌的一個小丫頭,如今不複當年病弱的模樣,更是珠圓玉潤極為可愛,她們倆孤兒寡母的,遭人覬覦也是正常。
而道觀這種地方,無論是誰的錯,最後輿論總會歸結於道姑們不檢點,楊道婆依附著道觀生活,實在受不得這種傷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