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烏的速度一直不慢,但是身後單人單騎,速度比不上小烏,但是卻比小烏拉著馬車要輕快的多,追上來,不過是時間的問題。
很快,十數馬匹擦著車廂跑到了前麵,勒馬停在馬路中央,擋住了去路。然後迅速的從馬上下來兩人,黑暗裏看不清楚,之看得到那兩人拉著什麼東西,分開跑向兩邊,使勁扯住,便在哪裏等著馬車自己停下。
灌銘眉頭一皺:“絆馬索!”
景嵐一愣,立刻喊道:“小烏!停車!”
小烏立馬揚起前蹄,硬生生的在距離那些人不足三米的地方,停住了車。如果小烏衝撞過去,那絆馬索上有著倒刺,就算阻擋不住小烏,卻會讓小烏受傷。景嵐可舍不得讓小烏冒險。
馬車驟然停下,無人駕車,這讓攔路的人心底一陣驚詫,他們可沒有見過不用人駕駛的馬車,該不會,這車裏沒人吧?
如果是這樣,後麵追上來的人夥同前麵攔截的,將馬車圍了個嚴嚴實實。手中具是拿著兵器,一身黑衣,在這樣風雨交加的深夜裏,如同一個個死神,滿身的煞氣。
“裏麵的人聽著,束手就擒方可保命,不然,刀劍無眼,莫要自誤!”
馬車裏,老黑眼睛睜開,抖了抖腦袋站起身來,張開嘴巴,好似活動一下嘴部肌肉,調整到自己最好狀態,前爪抓地後腳蹬起,伸了伸腰,然後,驀然化作一道黑影,衝出了簾子,直撲向馬車之外,借著,便是一陣人仰馬翻的騷亂。
灌銘和景嵐這時才握著劍出了馬車,也不吭聲,什麼虛的都別說,兩方就是對立的,好聽的話,虛與委蛇的話,來回幾句最終還是要動手,所以,也別囉嗦了,直接上吧。槍杆子裏出政權,他們這回也是,武力見真章,想要景嵐和灌銘按照他們的意思行事,可以啊,隻有一個辦法,那就是打的他們還不了手!
對方被突然竄出來的老黑突擊了個措手不及,心裏忍不住罵娘,靠,這是什麼狗!這簡直就是匹野狼!太犀利了,太狠太快,他們一直戒備著,也沒防得住這狼狗!
這群人裏都知道老黑的厲害,也有人是吃過老黑的虧,到現在身上還有老黑的印記,頓時回憶起老黑的狠辣來,心底都有些怯意。
老黑身手靈活快如電,空間的滋養和對它身體的改造讓老黑無論是體力,力量還是速度,都升了好幾級,那是絕對的超出正常認知標準,快很準口下毫不留情,咬不到就撓,對付人的同時重點照顧了馬匹。馬匹被襲擊立時更亂,又是叫又是跳,恨不得將身上強行控製自己的人甩下來,於是,包圍圈不可能還是那麼嚴密。
人少也有好處呀,最起碼不會像對方這樣,人多的亂作一團你擋著我,我傷到你,都能趕上內亂了。
一方想要留人,卻亂了,一方想要走,條件創造的正好,勝負其實已經分出來了。
景嵐和灌銘再一出現,灌銘時招招狠辣,直指要害,每一次攻擊要求的就是一擊斃命。景嵐差一點,這場麵是她第一次麵對,她表麵上在鎮定,心底還是有些亂,汗濕的手心握著劍柄都覺得手滑。但是此時卻不是她退縮的時候,老黑的主要任務就是傷了對方的馬,最少要致殘,亂他們的陣腳,讓他們沒有腳力。可是老黑再厲害,也隻在偷襲和出其不意上,它有靈性不假,可是畢竟不如人,這樣製造的混亂隻能拖住一時。
他們人多,隻要安定下來,處理得當,到時候他們三個被包了餃子,後果還不知道如何呢。隻能利用老黑製造出混亂的這個時間裏,打出豁口來,衝出去。
景嵐便隻是用劍身敲人,敲暈了,最多致殘了,這是她的極限,殺人,這個時候她還不敢。
灌銘在景嵐出手就看出了,她是沒有殺過人的,手上沒沾過血,這讓灌銘忍不住皺眉,因為這個拚命的時候,景嵐這個毛病可不是好現象。於是,灌銘和景嵐湊到了一處,必定不會離開景嵐兩步遠,這樣,景嵐致殘重傷或者敲暈一人,灌銘立刻會在空閑的時候不忘記補上一劍。景嵐見灌銘這樣,便有意的開始慢慢向配合他的方麵出手。
這樣的兩人配合一時間倒也相得益彰,麵前被堵住的路頓時慢慢被兩人殺出了一條道來。
小烏也沒閑著,凡是靠近它的,都被賞了一蹄子,又快又狠,讓被襲擊的人忍不住咒罵,難道現在的畜生都成精了嗎?!還是好東西都讓敵人得到了?!這可不是好事啊!
小烏一看前麵路被灌銘景嵐殺出了一道縫,立刻揚起蹄子嘶鳴一聲衝了過去,一路撞翻阻礙它的人,經過灌銘和景嵐身邊的時候,兩人同時逼退近身顫抖的人,跳上馬車,老黑也化作一道殘影,上了車,然後一溜煙的,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