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為一名經常和戰場打交道的劉易,身上是看不出半分的儒雅,一眼望去,給人的第一印象便是莽夫,看著何玉龍大約停在離他三百米的距離,大聲道:“何兄,沒想到你還真的會來,老子都以為被你放鴿子了。”說著便是大笑一聲。
而何玉龍和劉易恰恰相反,長相倒是儒雅的很,可是那有著上位者的霸氣,不是誰都能裝的,聽著劉易這麼說,也是大聲道:“沒想到,這次你倒是開明了,盡然會為了朝陽百姓著想。”
劉易見著是不是都做出一副讀書人姿態的何玉龍。心裏冷哼一聲,便大聲說道:“何兄哪裏的話,誰喜歡打戰?老子還是喜歡在鳳城過老子逍遙的日子。”說著便從馬上翻閱下來。
待劉易翻下馬後,那些後麵騎著馬的人,也翻身了下來。
何玉龍見狀,看了一眼和他並排的李將軍,稍稍一個一眼神,便也翻身下了馬。
三百米中央有一個早就安放好的木桌,還有文房四寶,雙方隻是兩邊的主將在慢慢的向前行,何玉龍帶著的是李將軍李康安,而劉易則是孤身一人,這不由的讓何玉龍更放鬆警惕。
看著越來越近的,何玉龍臉色的笑意才慢慢的蔓延,這個劉易竟敢孤身一人前行這麼遠,那便就是真的想跟皓月立下盟約,而何玉龍身側的李康安看著劉易的樣子,不知怎的臉色微微沉重。
何玉龍見著已經要走到他麵前的劉易,說道:“沒想到你這小子,這次開竅的早,你給本將送信的時候,本將還不怎麼相信。”說著便就是定定的看著劉易。
劉易看了一眼一旁的木桌,說道:“何兄為何這麼不信小弟,雖然天下瓜分了五國,但是誰想白骨遍地呢,是吧,何兄。”說著也是打量了一變李康安。
李康安嚴肅的臉盯著劉易,要說今天沒有詐他是怎麼都不信的,隻是在想到這個劉易腦袋瓜子不會轉得這麼快時,就覺得有幾分可信度,劉易這個腦袋瓜,怕是就算有什麼詐,也會展露在臉上,然而,這次盡然沒有,那麼就說明,劉博藝父子是真的想與皓月力下盟約?
何玉龍也看了一眼旁邊木桌上放著的筆硯,嘴角微扯,說道:“不知劉少將軍覺得這個盟約該如何立?”
劉易聞言,濃眉微皺,湊,這都被心兒猜出來了,想著秦心一早就跟他說的後,舅舅,到時候你隻讓何玉龍放鬆警惕便是,其他的事情,心兒來辦,劉易想著,便輕咳一聲,說道:“這個盟約怎麼能獨自問我一個人,這是皓月和朝陽的盟約,雖然理應該兩國的皇帝立下這盟約的,可是,何兄也知道我朝陽現在是什麼樣的情況,懷王已經自立為王,而老子守著的邊疆鳳城可不想有什麼殺戮,在說你們皓月國,這幾年做主的便就是攝政王,不是老子說你們的攝政王,真是一個混球,盡敢跑到朝陽攔著我外甥女,媽的。”想著南榮琰差點就把秦心害死,臉色頓時就變了變,看了一眼何玉龍,輕咳一聲,說道:“反正就是由我們來定就行了,你也別管你的攝政王,老子也不管京城的皇上,所以,這盟約還是老子兩人來立比較好。”
何玉龍見著劉易兩句不離老子,嘴角微抽,也是輕咳一聲,便說道:“盡然劉少將軍都這樣說了,那本將就勉為其難的信了劉少將軍的話。”說著便走向木桌旁,提著筆,說道:“本將是信了劉少將的大丈夫言的。”
劉易聽著,嘴角微抽,何玉龍的意思是不是在說,要是他現在說的話是廢話的話,那他就不是什麼大丈夫了?劉易隨後又一想,這本來就不是什麼大丈夫想的法子,何時要用大丈夫名聲來實行了?
何玉龍見著劉易沒有在說話,便微微抬頭看了一眼劉易,瞬間看到了劉易那戲虐的眸子,暗道不好。
劉易見著何玉龍的臉色,便以最快的速度到了何玉龍的身邊,匕首一掏,便在何玉龍的脖子處,對著李康安說道:“你別動,小心老子的刀沒長眼,到時候給你的便是一具屍首了。”
被挾持的何玉龍臉色變都沒變,隻是輕微的皺眉,輕聲道:“這是就是劉少將給本將說的立下盟約?”
劉易大笑幾聲,說道:“老子要是不用這招,你特麼的會像個男人樣出來嗎?像個娘們似的在軍營中躲著,老子早就看你們這群懦夫不順眼了。”
李康安見著劉易的臉色這麼輕鬆,又見著百多米外的士兵少的可憐,濃眉不由的皺起,對著劉易說道:“你以為就憑你帶來的那幾個人就能把我們怎麼樣?劉易,本將勸你最好放了何將軍,不然,皓月的士兵定會踏平你的鳳城。”
劉易聞言,大笑一聲,說道:“你到是去把鳳城給老子踏平啊,要是你們有這本事,何必隻守不攻?李康安,對付你們,老子帶來的幾個人就能把你們收拾咯。”
李康安的嘴角微揚,輕聲道:“是嗎?劉易,你倒是給老子看清楚了。”說著便對著嘴吹了一聲口哨,頓時便在幾百米外聽見奔騰的聲音,隻見大約幾萬人像他方奔來。
果然,劉易見到那些人時,臉上頓時變了幾遍,手中握著的匕首也是緊了緊,隨即便說道:“那有個何玉龍一起陪葬也賺到了。”
李康安見著軟硬不吃的劉易,腦門微疼,沉聲聲音說道:“劉易,你到底想怎麼樣?”
劉易見著李康安的樣子,輕笑一聲,說道:“老子要活捉了你們,諸州便就是鳳城的囊中物了。”
李康安聞言,說道:“大言不慚。”
劉易見著那幾百米向他們奔來的皓月軍突然變在原地不動了,劉易輕笑,說道:“你的那些兵像是身體不行啊,怎麼在那裏就不動了?”說著那是明顯的嘲諷。
果然,李康安見著那原地不動黑壓壓的一群人,沉聲道:“怎麼回事?”
這時,從剛剛那群黑壓壓的人群方向緩緩行駛來一輛馬車,李康安皺眉,劉易也是皺眉,待馬車行駛到他們麵前的時候,才停下來,趕馬車的人便是忠叔,李康安見著忠叔的時候,心不由的一沉,在看了一眼被劉易挾持的何玉龍,何玉龍對著他搖了一下頭,示意在看看。
這時,就在所有人以為從馬車裏出來的會是劉國丈時,沒想出從馬車的是一位女子,還是那種容貌驚豔的女子,劉易見著是秦心,臉色不怎麼高興的說道:“心兒,你來這裏做什麼?”戰場的地方是一個姑娘家來的嗎。
秦心在忠叔的攙扶下,下了馬車,看了一眼劉易,隨後又打量了一眼何玉龍,嘴角微勾,說道:“舅舅,心兒來看看你啊,看事情發展的怎麼樣了。”
李康安見著女子臉色還帶著一絲病氣,不知怎麼的,在秦心看向他的時候,他有種被俯視的感覺,隨後便對著秦心說道:“你對那些士兵做了什麼?”
秦心聽著微微好笑,對著李康安說道:“我一個小女子能對他們能怎麼樣?隻是讓他們吃了一點點苦而已。”
李康安聽後,明顯的不信,說道:“剛剛都還在向這邊奔來,怎麼就到了那個地方就停下了?你到底對他們做了什麼?而且還是一瞬間的功夫?”
秦心沒有直接回答李康安的問題,而是直接走向何玉龍麵前,對著劉易說道:“舅舅,把何將軍放了。”
劉易聞言,濃眉一挑,說道:“心兒,這個人狡猾著呢,放了他作甚。”他好不容易逮著一個機會教訓這個老狐狸,他怎麼會這麼輕易的就放了?
秦心聞言,無奈一笑,有個像孩子的舅舅是什麼樣的體驗?隨後便說道:“舅舅別忘了,我們是來立盟約的,這麼對盟友好嗎?”
劉易聽著,心兒這又是什麼意思?不過看著秦心那深邃的眸子,便輕咳一聲,把手收回了,說道:“咳..何兄別見怪,小弟跟你開玩笑呢。”
何玉龍被放開後也沒有立馬黑了臉,隻是帶著深思的眸子打量著秦心,他沒想到一個小小的女子盡然能讓劉易這個莽夫言聽計從,便供著手說道:“不知這位姑娘可是劉國丈的外孫女,秦丞相的女兒?”
秦心見著這麼客氣的何玉龍,好看的眸子全是笑意,她也沒想到這個中年男人的修養如此好,便輕笑說道:“小女子是劉國丈的外孫女。”
何玉龍一聽,眸子微轉,站在這裏的女子說的很清楚,她是劉博藝的外孫女,而不是什麼秦丞相的女兒,對於朝陽秦維風的事情,他還是多多少少知道一點,不過,見著這裏的女子,不由的讓他心裏一緊,說道:“不知今天這一切可是小姐你的意思?”
秦心聞言,對著何玉龍福了福身,說道:“都是秦心不好,明明跟舅舅說了定是要好好招待何將軍的,可是,何將軍怕是也知道舅舅的這性子,耿耿直直的,半點心眼也沒有,想著什麼便是什麼,若有冒犯何將軍之處,秦心代表舅舅跟何將軍賠不是。”
何玉龍見著麵前這麼能屈能伸的女子,眸子一暗,說道:“秦小姐有什麼事直接便是,要是在下能做到的,看在劉國丈的麵子上一定會做到的。”
秦心淺笑,她能說她等的就是這句話嗎?隨後對著站在身側的忠叔一個眼神,又看了一眼劉易,果然,兩人立馬懂了秦心的意思,忠叔立馬擒下了李康安,而劉易則是擒住了何玉龍。
秦心見著都擒住後,說道:“秦心就是等著何將軍這句話呢,原本打算的是讓何將軍去邊疆軍營坐坐的,可是隨後又想著,那樣去怕是會被你國的攝政王知道後,定會怪罪與你們,那麼,秦心想著,那要怎麼做才能既讓我的計劃好好進行,又能保住何將軍的命呢,哎,想來想去,便隻有這種辦法了。”說著又看著何玉龍,說道:“何將軍你別介意,秦心是一個睚眥必報的人,也是最愛記仇,對於南榮琰,秦心對她的看法很是多呢,所以就先委屈二位了。”
說完臉色一冷,對著劉易說道:“舅舅,現在這麼好的機會,怎能放了群龍無首的諸州。”
劉易聞言,眸子一亮,說道:“心兒甚得舅舅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