喪屍們瘋了,我也瘋了,當初為了輕便,我買的沙發都是打氣的,現在我卻在拿這樣的沙發去抵擋那些吃人的喪屍,我還真是天真的可以。
來來回回搬了一堆東西,沒減輕喪屍的攻擊反而把我累的上氣不接下氣,現在家裏唯一能擋著得住這群東西的隻有衣櫃、床和冰箱,衣櫃和床的體積重量就算現在加上三個我也是搬不動了,唯一能指望上的就是冰箱了。
看著門的縫隙一點點變大,我咬咬牙,將兩隻袖子一擼:拚了!
我一口氣提至丹田,準備吃上吃奶的勁,一、二、三、發力……‘砰——’
一聲巨響,冰箱紋絲不動,我家的大門和門後一堆東西全都被撞開了,大門重重的倒在了桌子沙發上,前麵的幾個喪屍也隨之摔在了門上,渾身散發著惡臭的喪屍們看到了我這麼一個大活人,就跟看到了一塊立在麵前的大火腿,全都張牙舞爪的紛紛湧了進來。
前麵摔在門上的喪屍還沒爬起來,後麵的一擁而上,全都踏在了他們的身上,我聽到一根根骨頭折斷的聲音,摔倒的喪屍幾乎被屍群踩成了泥,大腸肝髒全都從肚皮出擠壓了出來,濃烈惡臭熏的我頭腦發脹,胃中一陣的翻江倒海。
我強壓著惡心的連連倒退,兩腿緊張的一發軟竟左腳絆右腳的摔在了地上,後腦著地,我摔得頭暈眼花,兩眼直冒金星。還沒等我爬起來,衝在最前麵的那個女喪屍一個猛撲把我死死的按在了地上。
那張滿是黑血的嘴張的老大,猛的就朝我脖子咬來。
情急之下我一把抓起了手邊已四分五裂的桌子腿,一下擋在了我脖頸出。完了,簡熠的慘狀還曆曆在目,我馬上就要赴他的後塵了。
我閉著雙眼不敢想象自己被喪屍大卸八塊的樣子,幾滴冰涼的液體滴在了我的臉上帶著濃鬱的腐爛味,黏呼呼的直往我後頸處滑去。
咦?怎麼一點也不疼?不會是這種喪屍病毒能這麼快麻痹認得神經,被咬到的人不會感到一點痛處?
帶著疑惑我眯著一隻眼去看情況,情況根本不是我想的那樣,那個女喪屍張的老大的嘴離我近在咫尺,幾乎都快臉貼著臉了,我手中的桌子腿準確的插在了女喪屍的口中,長長的桌子腿從它的口中貫穿而過,從後腦支了出來,黑色的血液隨著桌子腿滴到了我臉上,黏稠的都能牽出絲兒來。
我擦了一把臉後掙紮的想要推來壓著我的死屍,推了幾次都無濟於事,死屍臉上那發脹的如同被水泡了一星期的肉,在我的推攘中一塊塊的往我臉上掉,炎熱的天氣已經讓那些腐肉中長滿了蛆蟲,掉到我臉上之後還在不停的蠕動,我幾乎惡心的要發瘋,手腳並用的對著身上的死屍一陣狂蹬。
無奈死沉死沉的死屍就是紋絲不動,門外進來的喪屍已經搖搖晃晃的走到了我腳邊,我微微抬起頭,歇著眼睛看著最前麵的那個喪屍,它沒用瞳孔的眼睛似乎沒有妨礙它尋找活人,它扭曲的關節僵硬的走到了我腳邊,然後趴了下去,一隻手猛的抓住了我的腳踝,我驚恐的用另一隻腳對著它的腦袋一陣亂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