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周白茫茫的一片,周身布滿了迷霧,無論我往哪裏走,四周都是一樣的。
眼前,除了白霧還是白霧。這種沒有方向,沒有盡頭的未知空間,讓我油然而生一種恐懼,或者說是無措。
這是哪裏?“有人在嗎?”雙手放在嘴邊,合成喇叭狀喊。隻不過那喊聲在這未知的空間裏,沒有回音,也沒有人回複。喊聲,顯得是那樣的寂寥。
坐在地上,雙手環膝。此時,我真的不知道該怎麼辦,現在的情況讓我真的很無力。
“蒼耳。”(蒼耳是木耳若在現代的名字)不知過了多久,一個聲音傳來,抬頭,想要尋找聲音的來源,四周張望,最終無奈的放棄。因為,那聲音,不是從某一個方向傳來,好像是從空中的任何一個方向,甚至所有方向傳來的。
“蒼耳。”聲音渾厚。
“誰?你是誰?”站起身,盡管知道找不到聲音的來源,可我依舊四處張望著。
“我是命運。”聲音,如蒼老的鍾聲。
命運?此時,心中的那種無措漸漸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往日的平靜。
“我為什麼在這裏?”聲音,不再有之前的慌張與無措,取而代之的是平靜無瀾。
沒有回答我的問題,那個神秘的聲音似自顧自般說道:“哪裏來哪裏去。”
哪裏來哪裏去,心中喃喃,苦笑:“我,該去哪裏?又能去哪裏?”
“你本不屬於這個世界,一屆靈魂,回歸你靈魂該去的地方。”神秘的聲音依舊那般,聽不出七情六欲。
“既然你是命運,那你為何不直接把我的靈魂帶走。”非疑問,又似疑問。
“你不屬於這個世界,我沒有管理的權限。”一成不變的聲音中,似夾雜了淺淺的無奈。
“你是要我自我了斷?”心中,有些明了。
那個神秘的聲音沒有出聲,似是默然。
坐回原地,自言自語般:“命運?我和珀真心相愛,就是那所謂的命運,讓我們之間存在太多太多跨越不了的溝壑,我們經曆了那麼多困難,好不容易要在一起了,就在我以為幸福終於降臨在我身上的那一刻,我們卻陰陽相隔了。這就是命運嗎?”
“萬般皆有定數。”聲音,依舊那般冷情。
“定數?”我站起身,嘴角挑起淺淺的嘲諷,“憑什麼我的命運要由你們掌控,憑什麼我的人生要由你們規劃?蒼耳已經死了,死在你們那所謂的命運之下,現在活著的,是木耳若!自我了斷?我木耳若的人生,由不得你們指揮!”
“休要淩頑不靈!”聲音,那般無情。
“我命由我不由天!”一句話,萬言的解釋。
在話音落下的一刻,腳下,似乎成了萬丈深淵,未等反應過來,我已墜落。
“啊!”驚醒,坐起,人,在羅帳之內。
手邊,一個毛茸茸的東西引起我的注意。
“雪狼?”有些驚訝得看著臥在我身邊的那團白球,它什麼時候來的?嗬!
雪狼微睜開眼,看了看我,隨即又閉上眼睛。
手撫著雪狼的皮毛,心中,有些紛亂。
剛才,真的隻是一場夢嗎?那這場夢也太過真實,太過驚人。
想至此,嘴角,掛起一抹淺笑。命運嗎?那我就讓你們看看,我對你們那所謂定數的宣戰!
“雪狼,去把欒找來。”手撫著雪狼,清冷的聲音從唇中傳出。
僅一瞬,似錯覺般,白色的身影一閃而逝。
房內,微弱的燭光伴隨著微風扭動著腰肢,燈火搖曳,寂寥靜謐。
“老大,你還好吧?”一個黑影立於房內。
點點頭,繼而問道:“他們怎麼樣?”
千麵欒知道她口中的“他們”指的是誰,點點頭,隨即說道:“還好,隻不過一直吵著要見你,尤其是安雷。”想起這事,千麵欒就一陣頭痛,那安雷幾乎是天天找他要人,而且總是在淩晨找他,害得他嚴重的睡眠不足,那幾個人竟然也不阻止。
瞥了一眼千麵欒一臉苦悶的樣子,我嘴角含笑:“美食坊呢?”
千麵欒正了正臉色,臉上,有著難掩的喜色:“不錯,生意很好。現在美食坊裏有很多老顧客。”
滿意的點點頭,隨即拿出幾張宣紙,遞給千麵欒:“這是下個月的新美食。”
千麵欒接過宣紙,看了一眼,抬頭,一臉的欲言又止:“老大,你``````”
“什麼?”疑惑的回頭。
“你``````沒什麼。”千麵欒本想問她為什麼還不出宮,以老大的身手,出宮並非難事啊!隨即又想,老大這樣做一定有她的原因。不過這次千麵欒想錯了,不是我有不出宮的原因,而是我已經忘了。每次一想起出宮,腦子就像裂開般疼痛,這種疼痛,讓我在潛意識中不自覺地不再去想起“出宮”。
看著千麵欒一臉矛盾的樣子,我好笑的問:“有什麼話就說。”
千麵欒笑了笑,說道:“沒什麼。對了,歐陽辰也來了。”提起歐陽辰,千麵欒的臉色也沉了下來,不知道為什麼,對歐陽辰,他總是會有一種敵意,總感覺歐陽辰有些不對勁,至於哪裏不對勁,一時又說不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