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昏迷了多久,再次醒來,我,便處於一個完全陌生的環境裏。這,是哪裏?
倚著床,打量著四周,這時,門開啟的聲音引起了我的注意。
“你醒了?”沒有絲毫感情的聲音從門口方向傳來。
我不可置信的望著門口那個人,我是在做夢嗎?是珀?真的是珀!
“珀``````”隻此一字,我想說我好想他,我想說沒有他的日子我好委屈,我想說我很努力很努力的活著,我有太多的話想說,有太多的問題想問,然而在此時,竟然一個字也說不出來了,似乎在看到他的那一刻,我已經失去了語言的能力。
隻見珀麵無表情地走到我的麵前,看著我,冷言道:“你已無大礙,再調養半個月,便可以離開了。”
什麼?離開?
“珀,你要我離開?”我不明白,不明白珀為何對我如此的冷淡,就如同對但一個不曾相識的陌生人,還用如此冰冷的眼光看著我。
“傷療養好,自是要離開,還有,不要再叫我珀,我不是。”語氣沒有任何的起伏,那般的無情。
癱瘓般倚在床上,眼睜睜的望著珀離開,突然覺得有些好笑,我心心念念想要見到珀,現在終於見到了,可是珀,卻再不認識我。
心裏的疼痛讓我喘不過氣來,那種痛,讓我窒息。
手不覺握緊,關節泛白,可我卻沒有絲毫的感覺,珀,珀``````
不知過了多久,門再次開啟,進來的是一個青色衣衫的婢女,年齡不大,臉上還有淺淺的羞澀。
“這是哪裏?”我扭頭望著那名婢女,努力使自己的聲音聽起來正常一些。
“這是空絕山莊,剛才近來那個,便是我們公子,也是我們空絕山莊的莊主。”說到此,那名婢女臉上露出了一抹少女情懷的嫣紅。
“司空釋?”我靈光一閃,反問道。
那女子點點頭,又驚訝得說:“不可以直呼公子的名諱的。”
我笑,隻是有些苦澀:“我是被司空``````你們公子救回來的?”
那名女子點點頭,繼而說道:“嗯,是的,昨晚公子把你帶了回來。”
昨晚?我昏迷的時間還真短,我還以為自己至少要昏迷幾天呢。
想起昨晚發生的事,自從來到這個世界,自己殺過不少人,可從來沒有哪一次像昨晚那樣,讓我感到艱難。
是的,艱難,當劍刺入他的胸口時,我不得不承認,那一刻,在看到他的血順著我的劍滑落的時候,我第一次覺得血是那樣的紅,那樣的刺眼``````
也許,我真得沒有自己所想得那般灑脫吧,記得當初他問我,若是他背叛我,我是否會心痛?會失望?會傷心?
我當初的回答是:那樣的情緒會讓人痛苦,我不在意,所以我不會。
真得不在意嗎?
也許,是我太相信他了吧,他是我在這個世界最相信的一個人,甚至,未曾有過任何的懷疑,百分百的相信,換來的竟然是欺騙,嗬!
歐陽辰,藍顏知己?
還有雪,那個如同水晶般易碎的少年,現在又怎麼樣了?他回到不歸林,隻是為了履行血誓的誓言,到時候,想必他還會出來尋我的吧,嗬!他啊,真不知該拿他怎麼辦。
還有夜軒,他應該會履行自己的諾言,在美食坊需要幫助的時候,盡自己的努力的吧,畢竟美食坊是我開的第一家店,心底,還是不希望它就此敗落。僅是一晚的時間,京城,卻發生了太多的事。
京城一家有名的美食坊,據說背景不簡單,幕後有西夏太子撐腰。
皇帝頒發了搜集令,到處尋找一名叫木耳若的女子。
歐陽山莊突然退隱江湖,其莊主也不見蹤跡,有人說歐陽莊主身受重傷,在莊內療養,也有人說歐陽莊主早已退隱山林,也有人說歐陽莊主早仇人毒殺,而山莊不是退隱,而是遣散。
雲王安承佑在京郊集結兵力,蓄意謀反之意早已確定,真是司馬昭之心,路人皆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