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陽剛剛清醒過來就感覺到自己的腦袋好象要炸裂了一樣的疼，天知道，連著好幾天沒睡好，隻靠濃咖啡提神的他，神經已經繃緊到一個相當脆弱的程度了。要不是昨天那一大杯烈酒，可能周陽這孩子今天就得倒在人民醫院的病床上輸液了。周陽忍著好象100個小人在腦袋裏跳舞一樣的頭疼，努力睜開眼睛。
自己現在躺在一間很寬敞的房間裏，布置得十分簡單。周陽愣愣地坐起來，用手輕輕扶了一下額頭，忍不住呻吟了一下。咚！門開了。穿著大紅旗袍的楊雪手裏端著一個大杯子，打量著頭發亂得和鳥窩一樣的周陽。周陽看著眼前這個氣度不凡的女子，沒來由得覺得有點害羞。平日裏總是自詡陽光男人的周陽周大帥哥如今這副樣子，如果被他以前的仰慕者看到，肯定認不出來。楊雪沒有繼續打擾周陽，隻是把杯子放到茶幾上，在周陽對麵坐了下來。抽出一支雪茄點著，示意周陽要不要也來一根，周陽搖搖頭，拿起那大杯子，聞了聞，氣味還挺香的。送到嘴邊剛喝了一小口，就吐了出來：“這是什麼啊？苦死了！”
“艾草茶，解酒醒神的好東西。不想繼續腦袋疼下去就乖乖喝完。”楊雪冷冷地吐出了一句話，噴出一股煙，輕蔑地看著眼前眉毛都要皺到一塊兒的周陽。周陽被眼前的美女一激，忍不住傲氣一湧，閉上眼睛捏著鼻子，咕嘟咕嘟地幾大口，把艾草茶全都喝了下去。喝完之後，哇地一聲吐了一大口氣：“這******是什麼東西，真是太苦了。”
“哼！”楊雪沒有多說話，隻是歪著腦袋那麼看著周陽。周陽被眼前的女人打量得有點心裏毛毛的，他問道：“小姐，請問這裏是那裏？”“那裏？你監視了我們好幾天，難道這麼快就忘記了？”楊雪不無諷刺地說道。這裏是夜之瞳孔？周陽一驚，猛然想起來，是自己在快要堅持不住的時候，拚命衝進了酒吧裏，追問秦天的下落的。對了，這幾天都泡在這裏，自己女朋友可能早都要急死了。想到這裏，周陽掏出手機要給自己的女朋友倩倩打個電話報平安，可是拿起電話一看，這破三星早就沒電了。周陽尷尬地對楊雪說：“小姐，請問可不可以借電話給我用一下，我打個電話給自己女朋友。”楊雪沒說話，隻是順手丟過去一隻紅色的手機。
周陽借過手機，迅速撥了王亞倩的電話，才一撥過去，周陽也顧不得是在陌生人麵前了，連著一個勁地跟自己女朋友道歉，最後扯了一大通什麼外出辦案子之類的謊話，好容易是把擔心了幾天的女朋友給安撫好了。放下電話，周陽麵帶感激的神色把手機還給了楊雪。楊雪接過電話，說道：“你不是一直對我們和小天非常感興趣嗎？那麼等一下我們會把所有的問題都告訴你，當然，最主要的是要小天和你說。”
“秦天？他在哪？”周陽一聽這話，立刻來了精神。刑事警察的職業病又出來了，隻要出現有利於案件偵破的新線索，好警察從來都不會放過一絲一毫的蛛絲馬跡。周陽可能不是個稱職的好男朋友，但是他絕對是個稱職的好警察，雖然有的時候有點浮躁，甚至是不務正業，但是他的腦子靈活，思路廣泛。最起碼在西安這最近的幾起凶殺案件裏，是他最早敢於提出非人類做案的可能。從這一點上，楊雪也不得不佩服，眼前這個小警察雖然不是什麼大人物，但是以後的日子肯定有出頭的一天。以後？嗬嗬，楊雪低低地笑了一下，如果他能過得了今天同伴的這一關，那麼才有他說以後的機會，如果他……他的結果一定會很悲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