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咳。”我又吐了一口血。
“景小離，你的殺氣太重了，來呀，把她關進水牢。”華風上仙大手一揮，就來了幾個弟子駕著我。臨離開的時候，我聽到了司徒對我的傳音：“傷你的是你的師父華鎣上仙。”
什麼是水牢，就是有水的牢房，真的就這麼簡單嗎？不，那是要把人的琵琶骨刺穿，用鐵鏈子穿過了鎖在木樁上，腳踝也要刺穿，分開綁在兩側。整個人都泡在水裏，隻留頭在外麵。
琵琶骨和腳踝被刺穿的時候，我都沒有哼一聲，再痛也沒有我的心痛。
我也沒有想到號稱仁義之師的華鎣山，還有著如此殘酷的刑罰，在髒水裏泡著，皮膚上長了很多的包塊，又疼又癢。
不知道過了多久，也沒有人來審問我，也沒有人來看過我，從事情發生到現在，我都不知道我錯哪裏了，這突如其來的災難是怎麼回事。
我隻知道我會死在這裏，而且沒有人來救我，眼睛已經幹的流不出眼淚，我餓，這不爭氣的肚子，餓死算了。
“小離，小離”居然有人喊我，我是餓的產生了幻覺了吧。
我閉上了眼睛，餓了就睡會，不要胡思亂想了，這水牢沒有人進的來。
事實證明我想錯了，這水牢有人可以進來。
司徒從水裏冒了出來，手裏還提著一個罐子。
“小離，先吃一點東西，喝點兒水。”司徒看了看我，先是用湯勺給我喂了幾口水，然後把帶來的肉撕開給我吃，看著我最愛吃的肉，我卻如同嚼蠟。
“小離，你不要指望了，你師父不會來救你的，要我救你出去嗎？”司徒一邊給我喂飯，一邊問我。
沒有師父的地方，我也不想去，這裏雖然苦，可是卻是有師父的地方，我搖了搖頭。
“小離，你怎麼這麼傻，你知不知道，三天之後，你就會被賜死的。”司徒搖了搖我，我又吐出了一口血，不知道為什麼，最近的血比較多。
“司徒，謝謝你來看我，我死也要死在師父手裏，哪裏都不去。”
“哎，小離，隨你吧，你要是不出去，我就走了，明天我再來。”司徒收拾好了罐子。
“司徒，你不用來了，被人發現了多危險，我都是一個要死的人了，吃不吃都不重要了。”
司徒見說服不了我，隻有又從水裏走了。
三日之後，果然就有人來看我了，水牢的門打開了，我被人用鉤子給勾了上去，身上的鐵鏈還在，赤著腳跟著來人一步一個血印的走著。
華鎣大廳有好多的人，有人惋惜，也有人幸災樂禍的，不過對於我來說都不重要了，死就死吧。
我被按著跪了下去，膝蓋撞擊著地上的石子，有濕漉漉的感覺。
華風上仙說了什麼我已經聽不到了，華梔上仙的聲音沒有了以往的甜美，變的很是尖銳，還有就是清文哭哭啼啼的，總之在我的腦海裏都是一團亂，隻有華梔上仙出現在我麵前的時候，我才抬了抬頭。
華梔上仙的手裏拿了個圓圓的東西，她湊到我的耳邊輕輕的說：“你想看看我的容貌嗎？這可是你最後的機會了。”
我茫然的看著她，她的臉我曾經是很想看的，不過她這個時候給我看是幾個意思？
她的笑容很是古怪，她把周圍圍起了屏障，慢慢的把手放到麵紗的邊緣，輕輕的揭開了，看到了華梔上仙的那張臉，我的眼睛一下子就瞪大了，可就在這個時候，她用那圓圓的東西對著我的眼睛一拍，我的兩個眼睛就沒有了，整個世界陷入了黑暗。
“師父，師妹的眼睛沒有了，她那麼愛美的孩子，會不會活不下去了？”若之還在擔心我尋死。
“不會，她還有你，我，為師就是她的眼睛，你也是她的眼睛。”一雙手在我的眼眶上抹著什麼。
我不想說話，真的不想說話，我不僅是一個瞎子，還會是一個啞巴。
“師父，那師妹的眼睛怎麼辦？”
“若之，你去做點吃的來。”師父沒有回答師兄，不會我的眼睛真的是喂了師父養的狗了吧。
不過那都不重要了。
我感覺那冰冷的手把我的衣服都褪去了，我沒有阻止，現在什麼對我來講都不重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