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又夏聽到聲音,回過頭,安撫的衝他點了點頭。
麵對這種情況,對方還能站出來跟他一起承擔這壓力,這份恩她已經銘記於心,別說是這侍衛不許她進來,就算是許了,顏又夏也是要阻止的。
說要翻天的是她,說要給時瑾年治病的也是她,雖說安然同意跟他一夥,但是她有什麼資格讓別人跟她一起赴險?
最重要的是,顏又夏自己也一點把握都沒有,就像安然說的,古時哪有什麼西醫,她唯一能想到的便是讓安然探出他體內的鬱結處在哪裏,然後自己操刀把淤血給放了。
沒有精密的儀器,也沒有工具,甚至顏又夏自己本身更是個半吊子,時瑾年是什麼身份,不用安然說,她知道的比他清楚的多,那可是皇帝最寵愛的兒子,當然也不乏這個兒子身體太虛弱,對他沒什麼威脅有一定的關係。
但是,若是因為自己治療的失誤,而導致他身死的話,恐怕不僅是自己,哪怕是將軍府都要被拉下水。
輕輕鬆鬆便能套上個謀反的罪名。
顏又夏對將軍府自然是沒什麼好感的,但是若是說因為她讓整個將軍府上上下下所有人都跟著受懲罰,這種事,她還是做不出來的,
所以安然不能被牽扯進來,至少在時瑾年同意之前不能,至於將軍府,她不信此事過後,時瑾年不會去查她的身份,到時,她想辦法和將軍府撇清關係就是。
見她點頭,安然就算焦急的抓耳撓腮,也隻能站在原地,等簾子放下後,便一直在大廳內焦急的踱步,說實話,他還真怕等會那侍衛出來時,順帶那她姑娘的屍體也一並帶出來了。
再說顏又夏這頭。
簾子放下來後,那侍衛便輕巧的走到她的身前,手示意了一番在前方帶路,顏又夏站他身後,明顯能感覺到對方背上緊繃的肌肉,並且手一直搭在腰間的劍上。
恐怕若是自己有什麼不軌的行為,顏又夏毫不懷疑自己會立刻身首異處。
不過想想對方主子的身份,她便也是釋然了。
簾子後便是偏廳,侍衛阿木帶著她走到其中一扇門門,恭敬的輕敲了三下房門。
“進來。”
待裏麵傳出應允的聲音後,阿木這才將門推開,示意顏又夏進去,帶她進去後,又將門關了個嚴實,並且站在門前,驚覺的四處戒備著。
顏又夏一進門便聞到了濃鬱的藥香味,因為不懂中醫,自然不明白是何種藥物。房內不見醫館大夫的身影,想必是之前便出去了,隻見內間明顯是臥室的模樣,床簾被人放下,隱約可見裏麵的人影。
想必便是那二皇子時瑾年了。
顏又夏卻是沒有半點尷尬,徑直走進了內室。
“姑娘是將軍府的人?“時瑾年未等她開口,便問道。
”正是。“
顏又夏大方的承認,不承認也不行,畢竟他看到自己從狗洞裏鑽出來了。。
隻見床前的簾子被輕輕撩起,時瑾年從雙上坐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