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瑾年眼中笑意更甚:“又夏隻要看著哥哥就好,你隻要記住,不管欺負你的人是什麼身份,隻要我在,比百倍討還。”
這句話,他並未刻意壓低聲音,何氏自然是聽的清清楚楚,她根本沒法去想時瑾年話中的深意,隻想著自己該如何脫身。
時瑾年並未起身,就坐在顏又夏的床沿,手指摩挲這腰間的玉佩,對著隻露著背部的何氏說道:“顏夫人自然是知道禍從口出的道理,這一點想必不用本皇子教,不過顏夫人放心,今日,我必不會為難你。”
此話一出,何氏倒是鬆了口氣,其中利害關係她也能相出,但是心中懼怕是免不了的,隻要回到府上,她就不信時瑾年還敢衝到將軍府不成。
時瑾年頓了頓,何氏的反應他自然是看在眼裏的,不過並未說什麼,隻是嘴角的弧度更深了些,繼續說道。
“顏夫人放心,本皇子會將你所在乎的東西,一樣一樣全部斬去,而已。”
顏又夏倒吸了一口涼氣,先不說時瑾年能不能做到,單就剛剛那番話而言,簡直就是太惡劣了。
俗話說的好,打蛇打七寸,何氏最在乎什麼,顏又夏當然知道的一清二楚,時瑾年不僅要做,還偏偏讓何氏知道的一清二楚,這種明知自己大難臨頭,還劇透的知道自己的死法,簡直就是惡劣到了極致了!
可顏又夏卻覺得爽快的很。
何氏一臉灰敗,木登登的一屁股跌坐到了地上,連討饒的話都不說了。
門外守著的阿木見勢,進門駕著何氏就往外走。
雖不知時瑾年會怎麼對付何氏,但是至少今日她定能安全的回到將軍府的。這到讓顏又夏對時瑾年隱藏的實力更好奇了。
可是麵對她好奇和求知欲極強的眼神,時瑾年隻是神秘的笑笑。
見狀,顏又夏便不再多問了,多一個人知道便多一份危險,她倒沒有因為時瑾年的拒絕而有什麼反應,每個人都有自己的小秘密,她可以理解。
隻是這倒不是時瑾年防備著她什麼。
那日將顏又夏從將軍府接回來,原本是想直接送到府上的,但是那裏實在是人多眼雜,他想了想便將人接到了別院,別院雖隱秘,但這麼一來,終究還是暴露了。
隻是即便如此,也比自己府上要清靜的多。
自己剛認了妹妹,買了座清靜的別院送她,這麼做也不為過,說出去也不會造人懷疑,頂多開始的時候來打探的探子多謝罷了。
即便阿木身手不錯,但是時瑾年卻是知道的,宮中好手多的是,就算是阿木,也不能做到萬無一失,所以有些話現在還不能說。
隻是好在顏又夏是女子,前來試探的人雖不少,但終究還是不敢太逾越的。
見何氏徹底被架走,躲在屏風後的安然這才施施然的從後麵走出,朝著何氏走的方向凝視了片刻,媽的,敢說勞資沒什麼學識,你等著,勞資遲早要在你身上紮幾針,讓你看看勞資的學識到底是高還是不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