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禦衡麵露驚疑之色,冷汗順著額頭就流了下來,為什麼剛才的一瞬間,他居然從時瑾年的身上感受到一股危險的氣息。
但是因為太過短暫,所以他也不能確定,如果那是真的,那就太可怕了!
雖說是江湖四大勢力並立,但是並不代表誰都不想做老大,在他看來,神機閣應該算是最薄弱的一方勢力,一閣絕對不能有二主,雖掛著神機的名字,但真正的主事人卻不是時瑾年。
再加上那副子病怏的身子,隻怕是也活不了多少時日,江湖跟朝堂不同,實力為尊,任你皇子公主,就連皇帝都不管用,之前也從未聽說過時瑾年有武藝在身。
更何況就他那副身子,就算練武,也練不出什麼來。
江湖敬他,也莫非是敬他的腦子,但是畢竟非江湖中人,自然也誠意有限,但是剛才那一下子,倒是讓君禦衡起了懷疑之心。
這種警惕若是放在旁人身上或許是有些小題大做了,但是這個人是時瑾年,那就容不得半點馬虎。
君禦衡猶豫著,是找個機會試探一番,還是先行會山莊收集情報。
若是試探,此地是在別院,從白天的觀察來看,加上侍衛侍女也不足10人,地方又隱蔽,倒是個好地方,試探不難,難的是如何善後。
既然是試探,那必然就是要出手的,到時該如何解釋,手滑了?
若是先回山莊再做打算,說實話,他對此並不抱有太大的期望,神策山莊本就是做的情報買賣,從成立到現在,關於二皇子的消息可是半年沒少查,但是還不是至今什麼都沒查出來?怎麼看都是一個空有頭腦沒有半年武力的皇子而已。
心中百轉千回,實則才過了幾息而已。
君禦衡回過神,笑了笑:“放心,明日一早我便回山莊了,自然知道你寶貝這個妹妹,以後不再開這種玩笑便是了。”
時瑾年勾了勾嘴角,有幾分意味深長的味道,但是並未說什麼,而是叫人把君禦衡扶了下來,送到自己房間去了。
他前腳剛走,凝煙便低著頭跪了下來:“凝煙護主不利,求二皇子責罰。”
今日若不是顏又夏半夜醒了瞧見窗戶有個人,恐怕就要被君禦衡偷襲成功了,說是捉弄,但是誰又知道到時候會出什麼事。
江湖人隨心所欲,哪裏會恪守這般規矩,女子的閨房說進便就進了,怕是什麼事兒都沒幹,但凡是傳了點風聲出去,名節便就都毀了。
凝煙身為貼身侍女,沒第一時間敢來便算的上是失職了。
但是在顏又夏看來卻是沒那麼嚴重,要說凝煙若是跟她住在同一個屋內,那若是沒有發現,的確是失職,因為凝煙可不是普通的侍女,而是有武藝的。
但是君禦衡是什麼人,乃是江湖四大勢力之一的少莊主,怕是武藝絕對不會是在凝煙之下的,這種情況下,想躲開侍衛的耳目實在是太輕鬆不過了,又怎麼會是凝煙的錯?
她張了張口想要為凝煙求個情,可是卻見時瑾年嘴角揚了揚。
“若說是有錯,那便是少抽了他幾下。”說完又將臉轉向顏又夏,“可怪我把他給放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