跪還是不跪,這是個問題,正當顏又夏為保小命準備忍辱負重的跪下時,便聽皇帝身後時瑾年開了口。
“父皇,又夏年幼不懂事,還請父皇莫怪,這幾日瑾年算的上是在鬼門關繞了圈,多虧有又顏照料,還請父皇不要為難才是。”
話音落下,不敢去看老皇帝的反應,顏又夏自己倒是出了一聲的冷汗。
原本見到皇帝行跪禮是理所當然之事,顏又夏一無官職,二非皇家之人,哪怕是被二皇子收為妹妹,也隻不過是私人的行為,跟皇室扯不上任何的關係,但是如今到了時瑾年的嘴巴裏,若是皇帝硬是要她下跪,就變成了刻意刁難了!
如此想來,哪裏能不驚的一聲冷汗,加上皇帝靠近之時,那一身的王八之氣照的她忍不住哆嗦,對照之下,更顯得時瑾年“受寵”。
此時的皇帝是背對著時瑾年的,後者自然是看不見他臉上的表情,或許看見了也不會有什麼感覺。
但是顏又夏是正對著的呀!皇帝跟她說話她總不能低著頭不是?那多沒禮貌!老師說了,與人說話之時,不能直視對方的雙眼,也不能直接嘴巴,要直視鼻子,所以顏又夏當然是乖乖如此做的。
但是她覺得自己還是不要這麼聽話的好。
隻見皇帝的臉上突的泛起一絲危險的氣息,盯著顏又夏的眼神似乎是要砍了她一般,後者真怕對方下一句吐出來的話是:“來人呐,將這大膽狂徒拉出去砍了!”
顏又夏在心中為自己捏了把汗,正惶恐著,突感覺皇帝的其實鄒減,不僅如此,臉上還出現了疑似慈祥的笑容。
宛如是冷冽的冬天沒有絲毫的過度就到了夏天一般。
“若果真如此,那便應該賞!。”
顏又夏抽了抽嘴角:“謝皇上。”
皇帝黃眼神從顏又夏身上挪開,複又看向她一邊的安然:“這是.?”
“父皇有所不知,安大夫乃是世外高人,瑾年的命便是安大夫保住的。”
便念叨到的安然似笑非笑的瞥了眼時瑾年,臉色已然懶散,渾然沒有絲毫意識到眼前的這個人乃是一國之君的味道。
“不敢當,不敢當。”
那神情,簡直不能再敷衍!
顏又夏不得不說一句服!心中不由的對安然又崇拜了幾分,這特喵的安然穿越過來之前,若是隻是個他所說的小中醫,她就把頭摘下來給他當球踢!
久居高位之人之所以能鎮住全場,除了地位帶來的威懾之外,便是那一身的氣勢,普通人雖不知道為什麼,但是接觸了之後,難免會有種拘謹的感覺,這其實是一種氣場的壓製。
很不巧,不管是穿越前還是穿越後,甚至是重生後,顏又夏都是小透明一隻,若是在將軍府,還是靠腦子鬥上一鬥,但是若是放在真正的權貴之中,難免會矮上一頭,穿越前,她也隻不過是一門普通的學生而已。
但是安然完全不同,雖顏又夏本身氣場不強,但是眼力卻是有的。
安然的懶散和隨意自然不是裝的,就算是裝也不可能裝的如此自然和隨意,除非是天生的,或是從心底,對眼前的這一些壓根是不放在眼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