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又夏覺著有些莫名其妙,她明明在很義正言辭的問時瑾年是不是腦殼壞了居然答應了那老頭的要求。
但是卻見對方笑的一臉詭異的看著她,還帶著一臉滲人的笑容,莫非是腦殼真的壞了?
她轉過頭求救在看了看安然,似乎在說,你快來看看這貨,到底是動手術的時候把腦子哪根筋搭錯了還是安然配錯了藥?!
安然翻了個白眼,隨後伸了個懶腰,懶得在這裏個一個弱智兒童,一個腹黑帝大眼瞪小眼。
於是蔑視的看了兩人一眼,眼不看為淨的直接拍了拍衣角走了出去。
皇帝也看了,戲也看了,該回去睡覺了,職位顏又夏會不會被時瑾年拐走這個問題,他如今一丁點都不害怕了。
丫的情商整個是負數,讓她自己想明白?
嗬嗬噠!
見他一聲不吭的就走了,顏又夏自然是有些疑惑的,難道是自己方才表達的意思還不夠明顯?
時瑾年輕咳嗽一聲,便立刻將顏又夏的注意力給吸引了過來。
“我雖手中有勢力,但是如此機會自然是越多越好,江湖中的,能不動,自然便不動。”
顏又夏挑了挑眉,卻未說話,等他繼續開口。
“況且現在雖有戰事,但朝中尚算穩定,若無人來攪這一池混水,那隱藏著的人便不會露麵。”
聽他說完,顏又夏默了默,她知道時瑾年說的是事實,但是卻不知該不該跟他說,若是他去了戰場,說不定會死。
她好不容易才從死亡線上把他給拉了回來,又怎麼忍心看他在走上一世的老路。
雖說她重生以後的確是做了許多事,但是就時瑾年這件事情來說,顏又夏覺著似乎並沒有改變多少。
時瑾年依然隻是皇帝,他老爹已然視他為眼中釘,他一樣要隨軍去戰場,唯一不同的便是此時的時瑾年身子卻是好的。
但是這又有什麼用。
戰爭永遠不是一個人能主宰的,時瑾年就算運籌帷幄,但是他畢竟還是個凡人,刀劍無眼,縱然身邊侍衛再強又怎樣。
一個不行來兩人,兩個不行來一群。
況且本次青鳶國的目的根本不是國土,僅僅隻是時瑾年而已,雖然付出的代價的確是極大的,但是畢竟還是成功了。
隻是話到嘴邊,顏又夏卻不得不停住。
她說倒是簡單,但是要如何跟時瑾年解釋這件事。
畢竟現在事情還沒有發生,若是時瑾年不信,那說了等於沒說,有什麼用,不過是土費口舌。
但是若是時瑾年信了,難不成要她說,對,我上一世經曆過,所以知道你若是去了便會死,恐怕時瑾年會以為她瘋了吧。
顏又夏根本不知道對這件事該怎麼開口。
見她神色有異,並且一直在愣神。
時瑾年便以為顏又夏是在擔心戰場中之事。
於是安撫的拍了拍她的頭:“放心。”
如今時瑾年身子好了,但是不知是不是因為之前氣血鬱結的時間太長,暫時還沒有調整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