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怎麼回事?這裏到底是哪兒?
太多疑問在林溪心裏纏繞,卻沒有絲毫的頭緒…“咚”的一聲,突然有樣東西從床上滾了下來,林溪尋聲望去,不禁駭然,竟然是那個潔白如玉的石頭。
那張臉,這塊石頭——
想到了什麼不好的事情,林溪有些難以接受。
“對了,眼睛看到的不一定是真實的,我要用心去感受!”
隻見林溪忽地把眼睛一閉,在房間亂走了起來。
“這都是幻覺,這地還是學校人工湖旁的堤岸,這空氣還是學校花花草草的醞釀的空氣,哈哈,沒錯,我等下一睜開眼睛,一定會是在學校的,如果要是王晉也在,我就考慮跟他——哎喲!疼死我了——”
在房子裏亂走的林溪不小心被一張凳子給絆倒了……
發現還是在這個破陋的小木屋,林溪無力的倒在了地上,冷靜的看了下周圍,一股前所未有的恐懼感浮上了林溪心頭。
那張臉是真的,同樣的石頭也是真的,這個地方也是真的——自己是假的嗎?
像想起什麼,林溪慌張的跑回了床邊。
“一定是你搞得鬼。”林溪撿起床角的石頭就惡狠狠的道,“說,怎麼把我弄回去。”
石頭卻紋絲不動。
“鳳依,鳳依…”突然有人闖了進來,林溪趕緊將石頭揣進了胸前的縫隙,躺在了床上,合上了眼睛。
“鳳依,女兒,現在感覺如何?”
林溪將眼睛眯起,思考了一會,便掙紮著坐起,蹙眉道:“爹,女兒這是在哪?”
中年人一看自己的女兒蘇醒了過來,滿臉的橫淚,又哀又喜的道:“鳳依啊,我們被人追殺,你被刺傷,盜賊說你活不了便離開了,恰好那一****不在,我回來後,便帶你來到了這荒山野外,本來都準備給你料理後事了,沒想到…”
中年人越說越激動,淚水決堤似的,讓林溪有些動容,但是林溪長長的睫毛卻閃忽不定,她在努力平複情緒。
林溪知道,她肯定是在那位鳳依姑娘命喪黃泉之際穿越過來雖然作為21世紀的高材生,從來都相信科學,隻是當這件事真的發生時,你什麼都得信了。
林溪還沒來得及將穿越的事實消化,就又知道這個叫鳳依的姑娘,也就是如今的她,正在被追殺。悲傷覆水難收,恐懼又不斷蔓延,她的心緒已經爆炸到無法思考了。
中年人吸了吸鼻子,語氣平靜的細細的道:“女兒,那些賊子認為你已經死去,咱們父女倆從此就在這好好生活,行嗎?”
林溪用力甩了甩腦袋,深吸一口氣後,提出了自己的疑問:“爹,這些人是普通的盜賊麼?”
中年人一聽,便有些驚訝,不過也一閃而逝,想來是鬼門關走一趟,想要了解的便會多那麼幾許吧,但是一想到那群人,他心裏就沉浮不定,林溪這般問他,像是在為難:“女兒,很多事你現在還小,不易知曉,再過三年,等你及笄,爹一定全部相告。”
林溪怔了下,默不作聲,中年人以為她因自己不告知實情而氣惱,便柔聲安慰道:“爹如今不告訴你是為你好,不希望為你招致殺身之禍。”殊不知此蘭鳳依並非彼蘭鳳依,並沒有這千金小姐脾氣,也沒有跟這個人賭氣的感情,她其實隻是在思索,“及笄”是多少歲來著?突然想到十五及笄,便知曉這具身體的年齡了,正是十二歲的金釵之齡。心寬卻突然聽得這位中年人道歉般的話語,則心裏微動:這個父親也著實寵他的閨女。隻是她卻不會似她閨女給他撒嬌了。
現在處境危險,林溪將所有情緒都盡數掩了下去,她一定活下去,她一定要回到自己之前的世界,一股求生的意念無比強大。
“爹,我自受傷以來,過去的記憶便一點點的消散,所以現在什麼都記得不真切。”林溪蹙著眉,臉色蒼白,一副大病初愈的模樣,本是有些麵對陌生人僵硬的語氣在此刻卻也變得柔弱萬分。
“女兒,你…你…那你記得我嗎?”中年人難以置信的用手戳著自己,“我是你父親,蘭向天啊。”
林溪搖了搖頭,但又點了點頭:“女兒知道你是爹爹,隻是有些不清不楚的罷了。”又心道,原主人叫蘭鳳依,這爹在自己還沒告知失憶就女兒女兒的喊,便是原主人的父親無疑了。
“嗯…那就好,那就好。”蘭向天歎了口氣,說道,“罷了,你想問什麼便問,就讓爹爹為你釋疑罷。”
“爹,現在是什麼朝代了?”林溪望向蘭向天,凝重的問道。
蘭向天則看見女兒這副老沉的模樣,莫名的心酸,想當初是多麼水靈的一個姑娘啊,如今卻…隻是他不知道的是,雖然外表無異,但蘭鳳依的靈魂卻已整整長了十歲,人情世故自然通曉幾分,故不會再如之前那般天真爛漫了,他直當女兒是被窮追不舍的追殺所致,便更有幾分自責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