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
“你擋了我的陽光。”男子淺淺道。
那黑衣男子身子橫側幾步,此時方才走上前,然後一跪,“屬下知道了,以後走南方。”
男子點點頭,似乎很滿意,然後抬起手,指尖一彈,院牆之上那蠕動的一坨“哎喲”一聲直直從屋簷之上往下滾落。
“爺救命,摔死了就沒南方了。”那一坨終於在空氣中大叫,眼看就要與地麵來個親密接觸。
那男子瀲灩無數華光的眉峰微微一動,指尖又是一彈,那一坨被解了穴道,終於在落地之時以手撐地,一個翻身,穩穩落地,一坨變成一個約莫十三四歲的少年。
可是細看那眼底沉凝,可知,不過是個子長得矮小一點。
“最好給爺說點有用的。”男子飄而轉身,伸手一抬,空中竟不何時落下一人,琉璃玉盒繁複鏤空紋在空氣中泛著耀眼的光,一看就知非凡品,可是再近看,那盒中所盛之物……
男子手抬又落,從那盒中拿了一片水晶糕,輕咬一口,紅唇白齒,輕嚼慢咽,“還是此盒所盛的水晶糕味正。”男子食完,身子往空無一物的地麵上坐去,空氣中黑影閃過,一方凳子在男子落下之時,也同時落下,一切都剛剛好,仿若那凳子早就安放於此。
“南方。”男子輕彈了彈修長的指甲在陽光下掠了掠,“我喜歡南方…。”
聞言,方才那由一坨變幻的少年喜不自禁,一個步上前,卻剛剛好在男子三尺前站定,一臉討好,“屬下知道。”
那男子又偏了偏頭,“我喜歡南方的陽光。”
少年笑色退去,然後對著男子一跪,“爺,屬下錯了。”
緊跟著,方才那黑衣男子對著男子同樣心有戚戚焉道,“爺,屬下錯了。”
“嗯?”男子鼻子輕哼出一個音。
“屬下們趕到之時,那碧血玉如意已經被人給買走了。”少年可憐巴巴的道。
“去裁衣服。”男子輕飄飄的四個字,讓兩人如墜冰窖。
少年哀歎,爺永遠都知道如何懲罰犯了錯的人。
“爺,屬下是不是可以將功補過。”那一坨少年想到什麼,討好道,那臉上從天堂到地獄,再從地獄到天堂也不過一瞬之間。
男子聞言,挑眉,靜聽。
“屬下知道,自從三月前,衛將軍之死,皇城陰影籠罩,爺本來是要四處遊玩的,結果受不了不過死一個人卻好似到處都死了人的氣氛,所以心裏憋悶。”注意著男子的麵色,少年繼續道,“明王府的小姐自從兩月前病好之後,便沒有出府過,她自小與王爺訂了親的,那小姐本就是個紈絝性子,聽說自從大好後便將王府給弄得烏煙瘴氣比之七年前有過之而無不及,定然當不得我們的主母的,反正爺無聊,不如去退婚。”那少年為自己美好的提議,眉色都鬆動了,他們這位說話永遠隻說半句又傲嬌的爺啊,有事做自然不會再折騰他們。
其身旁依舊跪著的黑衣男子此時一雙細眸看了眼少年,一個飛刀過去,同時,男子身後搬凳子的舉水晶糕的男子都盡皆看向少年,嫌事兒不多啊。
男子聞言,看著少年,然後又看向一旁的黑衣男子,再抬頭看天,“可行。”然後,抬步走進屋內,手掌一翻,頓時整個屋內桌倒椅翻碎成灰。
院外四人微驚,齊齊看向那叫做“南方”的少年。
少年無奈,對著屋內道,“爺,你找什麼?”
“婚書。”屋內傳來男子有些怨悶的聲音。
“…。”
少年猶豫半響,終是小聲提醒道,“爺,婚書不在七年前你聽說明府小姐病床不起之時就給撕了嗎?”少年話落,院子裏聲音靜了靜,隻聞風過。
然後,四人齊齊打了個顫栗,看向那開著門的屋子。
稍許…。
“撕了…”兩個字似低喃自主屋內飄出來,和煦如風,卻帶著一種壓抑的錯感。
“果然是太閑…。”男子自屋內走出來,看了看天,然後,轉身,看向南方,“記性都不好了。”
那少年撫額,抽嘴角,卻還是道,“是啊,爺,自從七年前,你從京都搬至此地之後確時是閑了些,不如我們回京吧。”
“去退婚。”男子促著長眉,眸中幽幽光束轉過,聲音起一絲魅惑與趣意,“一起。”
少年撫額,他是在挖坑埋自己的腳嗎?但願那明小姐不會剛好又一病不起吧。
隻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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